眾人見顧梓彥一副嚴肅的樣子,便都收了玩笑之心出去了,蘇茗歌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於是便說道:“皇上,是不是前朝有什麼事兒?”

“剛才八百裏加急,說東冀王還有兩天就到京城了。”

“東冀王?他們真的過來了?”對於這個消息,蘇茗歌也是很驚訝的,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建議而已,可沒想到人家說來就來了。

“是,這京城,是要熱鬧一陣子了。”

“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你說說呢?”顧梓彥反問道。

蘇茗歌皺眉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道:“先禮後兵吧,東冀王再怎麼著也是個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當場撕破臉的,所以,先好生招待著,再旁敲側聽,看看他是怎麼想的,若是合適的話,就談談休戰,若是他執意要撕破臉了,那咱們也不會吃虧,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你幸虧是朕的人,要不然的話,你就是真的心頭大患啊。”顧梓彥看著蘇茗歌精明的樣子感歎道。

“皇上,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個?”蘇茗歌大膽的白了他一眼道。

顧梓彥也沒發脾氣,隻是把奎子叫了進來:“立馬召集所有大臣去養心殿。”

“是。”

奎子領命下去了,蘇茗歌看著顧梓彥道:“我就不去了。”

“不行,他們那幫草包根本沒什麼用,你一定要去。”

“可後宮之中的流言已經說的很難聽了,我若是再參與此事的話,怕是有人會再說閑話的。”

“你也說了不過是流言罷了,再者說了,你雖是後宮妃子,可也是朕親封的丞相,參與此事本就是應當的,誰人敢多說什麼。”

顧梓彥話語裏的意思就是讓蘇茗歌一起過去,蘇茗歌剛開始還是有些猶豫的,可後來還是妥協了。

二人到了養心殿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大臣們早已經到齊。

“臣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參見端妃娘娘,端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眾大臣們見蘇茗歌穿的是宮妃裝束,於是也順道行了禮。

“起身吧。”

“皇上,這樣急著召臣等前來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

“朕也是剛才收到加急,東冀王還有兩日便到京城了,所以才把你們招來商量一番。”

“皇上,臣以為,東冀王此行前來定是不安好心的,所以還是將他拒之門外為好。”蕭淳拱手說道。

“蕭大人,你這樣可不是我南臨的待客之道啊。”

“是啊,若是拒之門外的話,就會被東冀王作為把柄捏在手裏。”王子昂說道。

“王大人說得對,所以朕打算以禮相待,若是他不願意與南臨修好的話,那也就怪不得朕下手了。”

“皇上英明。”

“朕原以為將你們招來可以商量一下對策,沒想到最後還是用了端妃的辦法,你們在朝堂上混了這麼些年了,這點事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朕真是替你們感到羞愧。”

“臣等慚愧。”大臣們聽顧梓彥這麼說,也紛紛低頭說道。

蘇茗歌說道:“東冀王此行目的絕對不會簡單,所以大家還是別讓人家跳了毛病,免得到時候真的被人捏了小辮子的話,將來打起來都是底氣不足的。”

“皇上,臣以為,南臨若是與東冀開戰的話,勝算並不大。”

“王大人這樣長他人誌氣是何意?”蕭淳說道。

“蕭大人,在下並沒有這個意思,而是咱們南臨唯一能夠打仗的人已經被小人陷害致死了。”

“不知王大人說的是誰?”

“自然是攝政王了,還是你蕭大人和鍾大人一起監斬的呢,怎麼蕭大人這麼快就忘記了?”王子昂話語裏的諷刺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蕭淳麵色略微有些尷尬道:“本就是顧雍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才會被斬,王大人說話這樣夾槍帶棒,是在指責在下麼?”

“本官並沒有這個意思,是蕭大人自己多想了。”

“夠了別吵了,朕這裏倒是有一個可以與皇叔相提並論的人,也同樣的擅長戰術。”

“不知皇上說的是何人?”

“此人朕暫且先不說,等真的有一日開戰了在讓他露麵也不遲。”顧梓彥說道。

蘇茗歌看了顧梓彥一眼,顧梓彥衝她點了點頭之後,蘇茗歌便明白了一切,但什麼都不說,隻是笑看著顧梓彥而已。

“皇上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臣還有一事不明。”蕭淳說道。

“何事?”

“東冀王來之後住在哪裏也是個問題。”

“這個隨他們,隻要不過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