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衣的嘴角在風中抖了又抖,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看向紗幔中的男人,這男人真的是..無恥!
“皇子妃怎麼不說話?默認了?”司徒雲墨似是故意的一般,語氣聽不出他的故意而為之,但卻句句能夠氣死人不償命。他執她之手承諾她是他一輩子的妻,現在又用言語相氣,難道真的想讓她跟他做一對短命鴛鴦?好不容易重生,她大仇未報,她哪裏舍得這麼快又死?
寧雪衣在心裏掙紮了半天,想想自己是活了兩世的人,而司徒雲墨的歲數恰好是她總歲數的一半,她沒事跟個毛頭小子叫什麼勁兒?若真的中了他的詭計,她今晚就真的要打地鋪了!
“皇子妃,熄燈吧,有勞!”司徒雲墨輕笑著出聲,如癡如醉的聲音如餘音繞梁,扣人心弦,但寧雪衣卻充耳不聞,撥開珠簾,掀開紗幔,將枕頭和被子一股腦的砸到了司徒雲墨身上。
“一人一半,有勞!”
寧雪衣心裏安慰自己要冷靜,冷靜,別跟司徒雲墨一個病秧子計較,他早死,守寡的可是她自己,但麵上上實在是做不到啊做不到。黑著一張臉爬到了最裏麵,用枕頭把*一分為二,然後脫了紅嫁衣,拉過被子,果斷睡覺。
司徒雲墨看著閉眼沉沉睡去的寧雪衣,不怒反喜,單手托著腦袋,眼神溫柔如水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幅度,一臉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就犯的!
寧雪衣以為置氣睡地鋪才是上了司徒雲墨的當,卻不知這隻狡猾的狐狸要的就是她自己乖乖的爬*,睡到他身邊來。她累了一天,早就沒精神再思考了,隻要沒發生實質性的關係,睡哪兒都是一樣的!
司徒雲墨是當今淑妃娘娘的兒子,但卻不是淑妃唯一的兒子,司徒雲墨上頭,還有一個五哥。淑妃固然注重自己兒子成親,奏請了皇後請了教習嬤嬤,自然便派了聽牆角的任務給她。寧雪衣早就鼾睡如豬,他一個人要製造一些噪音,著實有些困難。但為了滿足外麵的人,他也就豁出去了。
他點了寧雪衣的睡穴,又將新被子撕了一個口子,從裏麵扣了兩團棉花出來塞到了寧雪衣的耳朵裏,然後一個人開始自導自演,賣力的表演起來!
“哦哦哦,雪兒,好舒服!”
“雪兒,你不可以騎在爺身上的,爺才是男人!”
“哦,雪兒,你太美了..”
教習嬤嬤捂嘴偷笑,聽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怪異,本就拿了劉媽媽的銀子,不好多呆,便放下戒心回了屋。明個兒一早拿了那塊帕子,便可以回去複命了!
司徒雲墨聽見外麵的腳步聲走遠了,一個翻身平躺在*上喘著粗氣兒,用力過猛,身體吃不消,又夢猛地一陣咳嗽。
平複了氣息,側身看向寧雪衣,歎了口氣,真想就這麼霸王硬上弓。隻不過,明個兒怕是得上演一出謀殺親夫的戲碼!
哎,他司徒雲墨就是世上最可憐的男人!
椒蘭殿內,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擦的能倒影出人影,雕刻著雲紋的香爐散發出鈴蘭香味,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猶如仙宮般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