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韻與梅香在一旁看著周芷晴一副花癡的樣子,眼睛就好像已經離不開那個男子一樣,梅香小聲道:“小姐,這個刺史家的小姐好像是很有眼光啊,這個將軍好像是真的是英俊啊,”
林雨韻看著那個男子騎在了戰馬之上,道:“這是巧了,他來這裏與方丈交談,那個周家的大小姐就來進香,真是有緣之人啊!”
梅香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道:“應該不會是這樣吧,那小姐你說不定和合那位將軍有緣呢?”
林雨韻看著在軍士大的簇擁之下,很快就消失在幾個人的視線之中,悠然道:“梅香,我適才和你說什麼了,這麼快就忘了。”
梅香低下頭來,再也不敢說些什麼了,心中自然是不服,開始在心裏比較著自己家的小姐和刺史家小姐的優點。
林雨韻看著周芷晴看著那個男子的背影,仍然是戀戀不舍的看著,更加地堅定了自己的念頭,這個周芷晴應該是對於那個男子是傾慕已久的。
男人的漂亮臉蛋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是這個男人對你你的心,若是他心中有你,在什麼時候,都會惦記著你,這是無法比擬的。
刺史家的馬車在隨後也向著梧州城而去,在刺史家的馬車行駛了之後,林雨韻一家也開始向著梧州城中而去,一路之上,林雨韻無心觀看路上的風景,在她的心中,始終想著一個問題,自己的父親看來是在梧州城之中的處境很不妙,以至於,一個刺史的女兒,都敢於在她的麵前冷嘲熱諷,自己必須弄清楚,自己的父親在梧州城之中,收到冷落的原因,讓林家在梧州的處境能好一些。
在接近城門的地方,車夫停下了車,林雨韻感到奇怪之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林家小姐,我在這裏等了你許久了,為何如此的慢呢?”
林雨韻解開珠簾,向外看去,原來周芷晴站在馬車之外,正向著自己看來,目光之中充滿著淡淡的挑釁之色。
澹台氏有些擔心,自己的女兒自從重新蘇醒之後,性情大變,自己有些不能駕馭,擔心地道:“筠兒,我們還是讓著人家為好,你父親他,還在梧州之中當官呢。”
林雨筠心中不以為然,那一日的談話之中,她就已然知曉,自己的父親雖然是貶謫梧州,但是影響力也絕不是那麼小,隻要自己不鬧得過分,料得梧州城之中的官員,也不敢過於的偏袒,輕聲道:“母親放心,女兒心中自有分寸,絕不會丟了林家的顏麵。”
車夫小心地放好凳子,自己走下車來,看著周芷晴,道:“周小姐等待我,好似有何指教呢?”
周芷晴看著眼前的林雨筠一副淡然的樣子,林家在梧州之中,已經是破落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這個林家的大小姐,哪裏來的膽子,在慈恩寺之中和自己作對,在整個梧州之中,聽說自己是刺史之家的,那個不是畢恭畢敬,整個林家有什麼依仗的。
“指教兩個字,就不敢當了,隻是,林妹妹果然是大家閨秀,讓姐姐刮目相看。”聲音冷冷的,帶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林雨筠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我又這麼敢做您的妹妹呢,有誰不知道,刺史之家,手握朝廷的重柄,可不是我這等人家敢高攀起的。”
周芷晴看著林雨筠,她又如何聽不出來,林雨筠是說著自己依仗自己父親的勢力,不禁有些惱怒,在眾人麵前有不可發火,道:“妹妹說哪裏話了,我們都是生在官宦之家,都是世家之交,姐姐是有好事來邀請妹妹的。”
林雨筠看著周芷晴是一副熱心的樣子,自己也帶著淺笑道:“既然是如此的善待妹妹,還是請姐姐直言,讓妹妹也好做個準備就是。”
周芷晴聽著林雨筠答應下來,自己心中暗自有些得意,自己一個人若是不能收拾得了林雨筠,自己在梧州之中的眾多好友幫助之下,看林雨筠應該能如何應付得下來。
眉頭舒展,眼底的得意被林雨筠看在眼中,笑道:“再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寒食之時,每年梧州城之中的未嫁女子,都要這一天,聚在一起,吟詩誦文,彈琴鼓瑟,是官宦世家的才藝,不知道妹妹願意去嗎?”
林雨筠看著周芷晴,在言語之間,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自己一個外來之人,若是貿然參與,必然會受到她的為難,在自己思忖之時,周芷晴,目光流轉,道:“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妹妹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姐姐自然是不讓妹妹為難的。”
車子之中的澹台氏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前幾日之中,剛剛有左相之子要悔婚,自己的女兒就已經是鬱鬱寡歡,周芷晴這樣說,分明是在打擊自己的女兒,心中愈加悲憤,拉開珠簾,站出身來,在梅香的攙扶之下,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澹台氏在京城雖然隻是小妾,隻是出身於大家族,身上有著一股高貴之氣,周芷晴怔了一下,聽得澹台氏道:“周小姐,我家的女兒這幾日染了風寒,還要好好的修養幾日,你的好意,林家心領了。”
林雨筠聽得自己的代替自己拒絕了這件事情,就知道這位澹台氏在內心之中時疼愛自己的,在長史之家,這樣的拒絕,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
周芷晴看見澹台夫人已然出麵,躬身道:“參見林夫人。”
在這場合之中,身為大家的小姐,這些禮節還是要遵守的,要不然在睽睽眾目之下,豈不是跌了刺史家的臉麵。
澹台氏道:“周小姐不必多禮,老身在驛館之中,多有不便,請轉達對於令堂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