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紅鳶便派人送來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端木馨月看著清澈見底的水,心裏想著紅鳶離開時惶恐的表情,稍稍心安。量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招吧。想著,端木馨月褪下了衣服,泡進了水裏。
果然,水暖暖的,並沒有什麼不適。端木馨月看著鏡中古裝打扮的自己,心情稍稍放寬。在這也是自己生活,在那也是自己生活,沒什麼好惆悵的。至少,在這還有份工作,不用提心吊膽的。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分子,還不能在一個封建的社會生存下去麼?這樣安慰著自己,端木馨月度過了自己在異世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馨月便被紅鳶的大嗓門喊了起來:“哎呦,姑娘還沒起啊。快快快,我給你介紹。”端木馨月皺著眉穿上衣服,將紅鳶迎了進來。
紅鳶一進門,就拉過了一位男子,媚聲道::“這位啊,是莫爺。他可是我們翠紅苑的主事的。你剛來,還不快見過見過!”端木馨月掃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心中暗暗吃驚。高手!他若留我,我定跑不了!端木馨月想著,突然有些後悔留在這。她硬著頭皮拜了一拜,道:“馨月見過莫爺。”男子淡淡的嗯了一聲,揮手道:“鳶娘,你先下去。”紅鳶立刻躬身,道:“鳶娘知道了。不過,我想問問馨月姑娘,她是要用花名,還是本名。我們現在就要寫花名冊,想確定確定端木姑娘的名字。”端木馨月一愣,想了想道:“瑾,叫瑾好了。”“是麼,我知道了。莫爺,您請。鳶娘告退了。”說完,便躬身離開。
寂靜的房間裏隻剩下莫爺和端木馨月兩個人。莫爺開口道:“你真的很有意思,這裏哪個姑娘見了我,不是*?唯獨你,好像很怕見到我。”端木馨月頭皮發麻,強笑道:“莫爺說笑了,馨月怎會害怕莫爺呢。”莫爺拿著一種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端木馨月,忽道:“你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是誰?”端木馨月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道:“莫爺開玩笑了吧。馨月自小離家,隻知家鄉很遠,並不知其名。”“是麼?自小離家的人竟有如此談吐,真不容易啊。”莫爺奚落道。端木馨月笑道:“見到莫爺這樣的大人物,自然要裝得高雅一點。”話音剛落,莫爺的眼光倏地變冷:“你知道我是誰?”端木馨月躬身道:“馨月從未見過莫爺,怎知莫爺是誰。”莫爺的聲音冰冷如霜:“那你怎知我是大人物?!”端木馨月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奉承!奉承你懂不懂!可表麵上卻不得不答道:“像莫爺如此談吐文雅,玉樹臨風,又怎會是一些粗俗不堪之輩。”莫爺冷哼道:“牙尖嘴利。我高雅,不照樣開了青樓。”忽又邪邪一笑,“你可知每一個來樓子裏的姑娘都要讓我驗收一下,知道麼?”端木馨月心知不妙,拔腿就往門口跑,卻被莫爺一把抓住,扔到了床上。
端木馨月被他壓在身下,強道:“莫爺,我隻是賣藝,不賣身。不如讓我為莫爺彈一曲如何。”莫爺冷道:“我不是什麼高雅的人,也不喜歡在如此時刻聽曲兒。你不知道麼?”說著,他抬手撕破了端木馨月的衣服,“春xiao一刻值千金。”端木馨月差點叫了起來,顫道:“我,我,這,這隻是意外。還請莫爺高抬貴手。待會馨月還要登台表演,到那時再說如何?”莫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身下瑟瑟發抖的人兒,道:“我叫莫殤。”說完,便翻身而起。走到門前時,又道:“記住這個名字。這是你第一個男人的名字。”聽到最後一句話,端木馨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望著莫殤遠去的背影,端木新月突然感到一陣無力。她忽然清清楚楚的發現這是個她無法駕馭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