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是誰啊,這麼無禮?素質呢,節操呢?”
“我靠,信不信老子叫警察過來,拘你小子一年半載?”
“這小神經到底是誰請過來的,說話怎麼這麼損啊?”
這群副市級以上的牛氣官員也都是人,雖然在公眾場合人模狗樣兒的,其實他們的稟性脾氣和普通人差不多,也就是當了官兒更會裝比一些。
此時看到王大錘之後,他們一個個心頭暗怒,麵色冰冷。
“喂,爺跟你們說話呢,來個會喘氣兒的,把事情給我交待一下。如果是誠心請吃飯也就罷了,如果是耍人的話,小心爺給你們掀了桌子。”
王大錘卻不理會他們的冰冷目光,繼續牛氣衝天地叫道。
聽了這話,眾人暗自罵娘,中年人更是臉色發綠。他的本意,是把本地有頭有臉兒的人叫過來,好從氣勢上鎮懾一下王大錘,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待他認識到自己段家的厲害之後,再借機讓他賠禮道歉。
可搞了半天,這個小窮酸似乎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在那裏罵罵咧咧不算,還要掀桌子咧,這尼瑪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啊。
中年人正思索著,怎麼對付王大錘時,他卻已經有些等不耐煩了,扯著嗓門兒衝門外大聲叫道:“喂,你們三個拉皮條的,都給老子滾進來。”
拉皮條的?啥情況?難道他還有同黨或是同夥什麼的?
當包廂門被推開,三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一臉菜相地出現後,那些副市級官員的意識都在瞬間破碎:尼瑪堂堂一地級市的三位大局長,居然被叫成是拉皮條的,你小子能再無恥些嗎?
“快說,到底是誰請我吃飯?爺顛顛兒的來了,別說沒個接待的,甚至連門兒都不讓進,咋,是看不起人啊,還是把爺給忘了?”
什麼叫囂張?這尼瑪就叫囂張。王大錘指著三位堂堂大局長,毫不客氣地訓斥著,還一口一個爺,直把他們訓得一愣一愣的。
“喂,請你吃飯你乖乖的吃就是了,別這麼多廢話好不好?別讓滿桌子的大人物兒看笑話兒好不好?”三位皮條客中的一個,暗示王大錘叫道。
“我可告訴你們,這飯局我原本不想來的,是你們又送現金,又軟語相求,還答應我吃過飯之後,再給三萬塊錢分紅,可別想賴賬啊。”
王大錘卻不理會他們的暗示,繼續在那裏使著性子飆啊。
聽到這裏,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節操碎了,怎麼就遇到這麼三個坑貨。尼瑪讓你們把王大錘叫過來,是要羞辱他的,你們居然把他當如來佛祖給供了起來,還送錢,還求人,搞毛啊,你們稍稍動動腦子好不好,別讓腦漿凝成皮凍。
“你們三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中年人的聲音冰冷如霜。
“咳,您不是讓我們把他請來嗎,我們動用了一些其它手段,把他給請來了,您有什麼話,現在便可以問他了。”一個壯著膽子說道。
“我還沒有見過,花錢請人吃飯的,你們還真是開了坑貨的先河。問你們一句,叫你們一聲二比,可好?”中年人端起紅酒,悠悠地問道。
麵對中年人的指責,三人嚇得瑟瑟發抖,根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既然三個皮條客,已經被王大錘糟塌成了渣渣兒,中年人自然也不介意,通過他們來烘托一下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大錘又開口了。
“原來是你想請我吃飯啊,早說嘛,害得我找了半天,真是的。”
找到正主兒之後,王大錘一邊熟練地寒喧著,一邊把身邊那個副市級官員擠到一邊,他自己則坐到他的位置上,拿起一雙筷子開始風卷殘雲。
剛才跑了半天步,又鬥了半天嘴,他早就餓了,現在正好補充營養。
他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嘴還不斷地巴嘰著。在如此有身份的場合裏,那刺耳的聲音顯得十分不禮貌。可王大錘卻不理會這些,在風卷殘雲的同時,還和眾人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那飯渣子噴得滿桌子都是,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咦,你們也吃啊,咋都不吃啊?”王大錘招呼眾人。
吃毛啊吃,尼瑪你的口水把整個桌子都噴滿了,讓我們吃你的口水啊?你小子也太損了吧?看你那副吃相,不會是逃荒過來的吧?
“喂,坐在你麵前的可都是大人物兒。”一位皮條客提醒道。
“少廢話,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王大錘白了他一眼。
此時的王大錘,鄙視段家來客,無視那幫市級官員,甚至訓斥三位局級領導,似乎已然成了整個包廂的氣氛掌控者,一人坐鎮,掌控四方。
他的整個進食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他吃完之後,又哧溜兒灌下一杯芒果汁,這才心滿意足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