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我出去走走!”

不想繼續深究這個話題,宮瑕瑜幾乎是逃出了韻兒的視線。

小院裏空氣很清新,完全沒有現代那種灰蒙蒙的感覺,宮瑕瑜盡情的呼吸著,不遠處一陣窸窣的響聲吸引了她,她忍不住好奇地向聲源處走去。

發出聲響的是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因為隔得有些遠,宮瑕瑜看不清他的相貌,隻覺得他舞劍的姿勢太優美,那柄寶劍,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飛,不時有寒光閃耀,那凜冽的劍氣震落了樹上的黃葉,撒了一地。

男子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靠近,一枚樹葉陡然射過來,疾馳的樹葉帶著一抹殺氣,男子轉過身,在瞥見來人時,陡然飛身向前,攔住了即將射到她的樹葉,那抹未退的勁道射傷了他的手,頓時殷紅一片。

掏出手絹,小心地為他包紮傷口,無任何繡花的手絹上沾染了朵朵紅梅,還好,血止住了。

“這裏你少來為妙!”看也不看自己手上的傷勢,東方天絕仔細檢查她是否受傷,看到她安然無恙後,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怕我偷學你的武功?”對他的看法,似乎有所改變,他,也許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討厭。

“是擔心我無意之間傷著你。”這裏是他練武的地方,平時下人不經他吩咐是絕對不敢進來的,依她的性格,想來是下人攔她不住。

“劍法,我也會,要不,我們比比?”用現代的西洋劍pk古代劍法,不知誰更勝一籌?

“你打敗古總管的招式我看過,不過那隻是先發製勝,如今你與我過硬招,恐怕討不到甜頭。”那一招很奇怪,似乎是擒拿手,仔細琢磨又有些區別,究竟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明白。

“廢話少說,看招!”用腳挑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宮瑕瑜筆直向東方天絕刺來。

東方天絕怕用劍不小心刺傷她,也來不及再去尋找可以用做對抗的樹枝,直接用手接下了她這一招,剛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宮瑕瑜看見了,不免有些不忍心,自責也不免多了幾分。

小心翼翼的見招拆招,東方天絕一直未出手,這不免讓宮瑕瑜有些心煩氣躁,一不留神,被他一掌擊在胸口,雖說他隻用了三層力,還是讓她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瑕瑜!”輕輕握住她的手,仔細為她把脈,這一下,他更加驚訝,她沒有內力,怎麼會有那麼敏捷的身手,連古總管都敗給了她,照理說,這等沒有內力的女子,是根本近不了身為高手的古總管的身的,那這又該如何解釋?

“我沒事。你的武功真厲害,有時候教教我。”要是能學一身絕技回去,她就能加入任意門,就能和他一起執行任務,就不會看著他一身是傷,她卻無能為力,還惟恐連累他。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讓她心疼不已。

“你的武功好怪,明明沒有內力,卻有很強的爆發力,能在瞬間製服他人,我從未見識過這等武功。”

“都是些花拳繡腿,搬不上台麵,你一定是個武林高手吧,不然也不可能建立這麼大一個天絕宮。”從前輕視他的無賴舉動,一直沒有正眼瞧過他,現在才發現,其實他很會偽裝,的確,堂堂一宮之主,怎麼可能是庸碌之輩?

“江湖中人以我們‘一宮、二門、三樓、四大山莊’為尊,‘一宮’便是我的天絕宮。‘二門’分別是君門和夜門,君門門主君啟鶴,素聞此人來去無蹤,心狠手辣,死在他劍下的亡魂不計其數,見過他的人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夜門門主夜蔓蘿,人如其名,像一朵綻放在黑夜裏的曼陀羅,妖嬈,狠毒,無數男人死在她的手中,都是因為避不開她的美色。‘三樓’便是摘星樓、望月樓和斷腸樓,樓主分別是西門摘星、西門望月和西門若霜,她們三姐妹以冷聞名,聽說即使是伺候她們的丫鬟,也很少看見她們笑,冷顏雖冷,卻不乏青年才俊追求。‘四大山莊’是百花山莊、百劍山莊、百毒山莊和百邪山莊,莊主分別是南宮離、南宮沐、南宮仁和南宮玉,離花心,江湖人贈‘花王’,沐愛武成癡,江湖人贈‘劍聖’,仁專研毒術,江湖人贈‘毒聖’,玉兒雖外表看起來天真無邪,卻喜好捉弄他人,江湖人號稱‘邪仙’。這便是如今的江湖格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來這話沒錯,自己不就碰上了江湖人麼?

從那一次閑聊之後,東方天絕和宮瑕瑜的關係明顯的改善了許多,他們經常一起閑聊,有的時候,他會教她一些武功,其實絕大多數時候是她強迫的。

下人們對這種改變樂見其成,因為宮瑕瑜的平易近人,已讓很多人都將她當做未來的女主人,相較於古姝兒的嬌縱他們更親睞於宮瑕瑜,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