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漏網魚 殺無赦(1 / 2)

隆幀七年五月二十日,帝於慈寧宮自縊,太後及諸位太妃飲鳩自殺,以死殉國。

恢複了平靜的深夜,又是在禦書房,但是這裏的狼藉已被收拾幹淨。肅親王反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錢吉靜靜走了進來,離五步遠處跪下。

身穿朝服的承州指揮使錢吉身穿朝服匐在殿前。“臣錢吉參見陛下。”

“錢愛卿請起。”肅親王扶起錢吉,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本王……不想當這皇帝。”

錢吉嚇的又跪倒在地。“陛下……現在新政初立,百業待興,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您這話可使不得啊!”

肅親王歎了一口氣,又看向窗外的明月。“愛卿起身吧,以前本王從不知道皇弟還有這樣的苦衷……現在竟是被我逼死的……”

“逝者已矣,王爺還是要往前看啊,還是要以天下萬民為重啊!”錢吉勸解道。

見錢吉仍跪在地上,肅親王又上前將他扶起。“這一路上,雖然各省都倒戈相助,但是本王手上還是沾麵的殺戮,本王登著王位真是問心有愧啊。所以,本王決定讓本王的長子登位,本王輔佐左右。”

“這……”錢吉細想也是可行,王爺做的畢竟是弑君之舉,如今他不登其位而讓其子,百姓更會擁戴。“王爺提的也不是不可。”

“錢愛卿滿腹經綸有無用武之地,本王想罷了你的武職封你為丞相,讓你好好的發揮你的才華,你定能不負本王對你的眾望。”

錢吉雙眼濕潤,他一介書生入仕為官想以自己的才華謀略報效朝廷,可是隆幀朝從不給他這樣的機會。“臣必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肅親王點了點頭,踱步走到書架前。“等宮內收拾好了,就把隆幀帝和太後安帝禮及太後禮葬了。隆幀帝還未修建王陵,就把他們安於顯祖的殆陵,此事就交給你了。”

錢吉跪地衣叩首。“臣領旨。”一派丞相之風。

三日,禁宮內快速的恢複了往日的次序。肅親王下旨前朝宮女太監,願意留下的便留下,不願意的就前去內侍監領了遣散費各自回家。至於宮妃,願意留下的便入庵為先皇守靈,不願意的便遣送回家。

六月初九為吉日,肅親王之長子五歲的玉墨寒登基,改年號順昌,同日下詔封肅親王為輔國王,原承州指揮使錢吉撤武職封為丞相,原江州省都統關躍山撤武職封為太傅、原廣立省提督莫季津撤武職封為太師、原蜀閔省總兵林功韋封為輔國大將軍,原文臣皆先暫司原職擇日再定,若再行不義之事殺無赦。

又是三日,丞相府內錢吉做在後花園的亭中看書。管家來報禁衛軍總侍季慶天前來拜見。“季慶天?”錢吉抬眼思索,這季慶天是錢吉的舊部,是他親自推薦給輔國王的,並委派他在宮中處理善後,這會兒怎麼又空來他府上?“請他來這。”錢吉吩咐。

“微臣季慶天拜見丞相大人。”身穿銀色盔甲的季慶天一見到錢吉便單膝跪下。

錢吉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將他扶起。“季總侍何必多禮,來請坐。”

“季慶天蒙丞相大人提拔,感激不盡。”他抱拳道。

錢吉親自為他斟茶。“季總侍何必如此見外,你我也是共事一場。我也是舉賢不避親啊,現在你我共侍於天子左右,盡心侍奉便不妄我舉薦之功。”

季慶天點頭道。“錢大人現在管拜丞相,這禮數微臣可不敢忘。微臣也必不負陛下和輔政王、丞相大人的信任,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錢吉滿意的點頭,拍拍季慶天的肩。“不知道季大人這時候來找我又何事啊?”

“微臣奉旨在宮中善後,不敢有所怠慢,所有宮人,或傷亡,或遣散等皆有記錄。但……”他沒有往下說。

錢吉見他猶豫,看看四周,揮手將侍女都喚下。“季大人請講。”

“微臣沒有找到蕭皇後和隆幀帝的小皇子玉羚的屍首。”季慶天如事說道。

“什麼?”錢吉跳了起來。“這可了不得,快去稟奏輔政王啊。”

季慶天健狀,便起身道:“是,那微臣先告退了。”說罷,欲走。

“等……等等。”錢吉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喚住了季慶天。“輔國王對隆幀帝心中有所歉疚,讓他知道了蕭皇後和皇子沒有死,恐怕不會忍心將他們殺了。但是這兩個人留在世上,總讓人心生不安,若日後那小皇子欲替父報仇,那我們可都沒活路了。”

季慶天心裏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當知道了宮裏沒有蕭皇後和小皇子的屍首的時候才沒有立即報明輔政王,而是前來丞相府。那丞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