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驚叫了一聲把手機丟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被我丟在地上的手機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喊聲,仿佛已經痛到了極限,隨後電話掛斷了。
背後的冷汗已經浸透的衣衫,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幾分鍾之後才反應過來,劉義出事兒了,他可不能出事兒,他要是出事兒了那麼當初運送屍體的三個人就剩下我一個人,急忙跳下沙發把手機撿了起來,雖然屏幕被摔碎了,可是還能打電話,急忙撥打了回去,結果根本沒人再接了。
一瞬間我心如死灰,不能這樣,千萬不能這樣,我成了最後一個,那種恐懼在心頭蔓延著,我要拯救劉義,他不能死,與其說是要拯救劉義,不如說我是為了我自己,讓自己不至於陷入最後一刻,既然劉義先出事兒,那麼隻要劉義不死,就輪不到我。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來,我一霎那仿佛有了力量,急忙打110報警,告訴了他們劉義的地址,隨後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我要去現場,劉義千萬不能死。
這個時間根本就沒有車,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停著的麵包車我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不均勻,深吸了一口氣,麵色有些發狠,劉義要是死了,下一個就是我,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不如放手一搏,人心要是狠起來,我就不信還能出什麼事情,有種她讓麵包車再無法動彈一下。
抓起車鑰匙朝著樓下走去,下了樓四周靜悄悄的,現在整個小區都陷入了沉睡,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麵包車走去,打開車門我環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坐上去用鑰匙把車打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抬起頭朝著後視鏡看去,什麼都沒有,後座已經被我扶了起來,空蕩蕩的。
離合器、掛檔、倒車、車子慢慢的開始移動,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腳油門下去,朝著小區外飛馳而去,速度很快,因為幾乎快把油門踩到底了,手機給劉義的電話打了過去,依舊是沒人接,一個又一個的紅燈被我無視。
忽然車速開始不穩定,好像車子不被我控製一般,抬起頭朝著後視鏡看去,什麼都沒有,我心裏開始慌了,用力的抓著方向盤,直接把檔位掛成一檔,整個車子猛然間飄了出去。
“操你祖宗,老子又沒說什麼,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是人都死了,不要害人了,行嗎?”我瘋狂的喊著,整個人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可是車子還是老樣子。
一股冰涼涼的感覺在車裏蔓延開來,就好像我這個破車子裝了保時捷的冷氣似的,脖子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坐在後麵朝著我的脖子吹氣,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後麵有人,在後座上坐著一個人,她看著我,目光直勾勾的,那種感覺揮之不去,我的理智告訴我,看一眼後視鏡,可是我不想去看,內心在掙紮,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兜裏的那張黃符,手都在抖,那是我最後的精神支撐。
慢慢的抬起頭朝著後視鏡看去,我感覺自己脖子都是僵硬的,當看到後視鏡上那張慘白的臉,我已經忘了驚叫,整個人木然的坐在那,對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腦袋就緊緊的依靠在駕駛座後麵。
“去死!!!”我怒喝一聲,把手裏的黃符瘋狂的砸向了後視鏡,後視鏡直接被我砸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車子一瞬間仿佛再次被我掌控,那種冰冷的感覺消失了。
我也不敢掉頭去看,一腳油門朝著目的地飛馳而去,到了地方警車已經停在了那兒,我急忙跳下車跑了過去,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朝著四周喊:“誰報的警?電話查一下,是誰報的警。”
“是我!”我急忙道。
對方打量了我一眼,朝著我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白,滿頭大汗的,你怎麼知道這出事兒了?”
“他給我打電話。”我急忙說道。
“叫什麼名字?”對方頭也不抬的朝著我問道,在一個本子上寫著。
我報了自己的名字,剛說完樓上幾個警察走了下來,剛下樓就瘋狂的吐,好像看到了多麼惡心的事情似的,問我話的警察也顧不得我,急忙掉過頭問道:“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