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年輕的還在吐,一個四五十歲的臉色也有些發白,深吸了一口氣道:“通知120,來收屍體,可能已經死了。”
“發生什麼了,那麼惡心?”那人不解道。
年長的警察擺擺手,似乎不想多說,好一會兒道:“一口大油鍋,裏麵油還是滾的,人已經跳進去了,我們熄了火,不敢動,人拉出來了,趕快叫120。”
沒一會兒120就來了,我不能走,因為現在不知道是謀殺還是自殺,再說有這樣自殺的嘛?
四五個醫生上了樓,我蹲在樓下接受了盤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幾個警察看著我有些不敢置信,似乎覺得我是在說謊,年長的警察擺擺手道:“這事兒可能是真的,小夥子,你...。”
他沒說下去,隻是給了我一個同情的眼神。
醫生從上麵抬下一個擔架,上麵蓋著白布,我急忙上去問道:“怎麼樣?還能搶救嘛?”
“搶救什麼啊?”醫生看了我一眼道:“都熟了,怎麼救?”
這一下我心徹底涼了半截,那幾個警察走過來把我身份證登記了下來,並且拍了一張照片,告訴我,最近一個月內不許離開本市,如果要離開需要在公安局報備,至於是不是凶殺案屍檢之後就知道了。
我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120拉著劉義的屍體離開了,我蹲在一旁腦子裏一片空白,看了一眼麵包車,後視鏡已經被我砸爛了,下一個就是我嘛?
忽然看到麵包車旁邊有人抽煙,走過去一看正是那個賣給我們符的道士,對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來晚了!”
“你不是說你的符有用嘛?”我盯著對方冷笑了一聲道:“還打算來騙我?再買?這回是多少錢?幾萬?”
“今天晚上陰氣太重了,而且激起的凶氣太大,你身上還殘留著陰氣,下一個就是你,這是來尋仇的,顯然不是普通的厲鬼,根本就是索命鬼。”對方抬起頭盯了我一眼,把煙頭擰在地上,吐了一口煙道:“很多事情都是責任,就好像上班拿工資一樣,這是我的責任,不要錢,你要是信我,就帶我回去。”
那句責任讓我有些恍惚,我爺爺說過,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每個人都有責任,他的責任就是守護好秩序,該在哪的就在哪兒,微微點了點頭,直接上了車,對方坐在了後座上,我把車子發動,對方掏出一根香來點燃,在車裏晃了晃,接著插在了後座上,朝著我道:“走吧!”
回去的時候一路安穩,當我把車子停在小區內,下了車,對方下車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並沒有說什麼,這人雖然不修邊幅,不過當雙手掐起黃符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架勢的,一路上問了他好幾次叫什麼,都不說話,我幹脆稱他為道爺。
上了樓,打開門,對方看了好一會兒,又掏出一根香點著了,放在茶幾上,屋子裏都是全封閉的,然而那香隨著一縷煙飄起來卻是歪歪扭扭,看上去好像屋子裏有風一樣,我在一旁看得有些緊張,對方坐在沙發上道:“你挺厲害,他倆都死了,你還沒死,對方應該是來過,沒對你下手而已。”
“那你能對付嘛?”我急忙問道。
“不知道,這麼厲害的還真沒見過,對方怨氣太大,連著死了兩個人,應該能消除點怨氣,希望沒有太大的問題,保你一命問題不大。”對方一臉肯定的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少,屋子裏多了一個人也不那麼害怕了,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已經是後半夜三點了,該睡覺了,可是我怕出事情,沒想到道爺說沒事兒,對方既然來了又走,說明今晚不會對我動手,明晚準備就好。
這一下我更放心了,本來就困的不行,整個人一鬆懈下來更是困的不行,讓道爺睡在沙發,我站起身準備去個廁所也睡覺了,打開廁所門,脫下褲子小便,忽然覺得有點涼。
腦袋後麵好像有人用腳踢我的後腦勺,不是那種故意的踢,而是晃蕩時候碰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