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急忙握著他高舉的手,說道:“城主不要生氣,有話慢慢說。”
“說個屁。”常峰丘已是怒極,他用力想推開魚,卻發現魚力量奇大,憑他的勁道居然還推不開,想抽手也抽不出來。
“快給我讓開。”常峰丘大吼一聲,全身精氣逼向魚,可魚卻絲毫不動,任由他精氣攻來,隻抓著常峰丘的手不鬆,用身體擋在常貓前麵。
“城主,城主你冷靜些,常公子是被設局陷害的。”魚張口說道。
常峰丘用力掙了幾下,還是無法掙開,他眼睛定定的看著魚,眼神裏充滿奇怪和驚訝,他吼了聲道:“先放開我再說。”
魚這才注意到,他還抓著常峰丘高舉在半空的右手,等常佐官抓著木板,魚慢慢放開了常峰丘,卻還是橫在常貓前麵,常貓雖然可恨,但畢竟和他感情深厚,是他的弟弟。
“說,怎麼回事。”常峰丘大聲的說道。
魚覺得此刻要想讓常貓躲過一劫,必須把常峰丘拉下水,便說道:“還不是雲家平日裏常說你的壞話,常公子氣不過,所以就同他們爭執了幾次,他們為了打擊城主,才安排人設了局激怒常公子,讓他輸了那麼多錢。”說著把爭風吃醋那一段給隱去,隻將下棋賭彩的過程說給常峰丘聽。
常峰丘聽著聽著呼吸慢慢平靜了下來,雲帝族人故居望海城多年,他們一直在打城主位置的主意,朝廷裏讓他來做城主,有一半是因為他和雲家關係一般,從沒有過交往,沒讓雲家人或他們親朋做城主,肯定是朝中五帝較量權衡的結果,這點常峰丘心裏跟明鏡一樣。
他恨常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中了人家的計策,欠下那麼大筆錢,如今是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他找了座位坐下來,常貓顫顫巍巍的跪在他的身邊,常峰丘罵道:“說吧,逆子,你準備怎麼辦。”
常貓抬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常峰丘道:“老子還不出那麼錢,幹脆把你綁起來送去雲家,讓你給他們家幹一輩子活抵債好了。”
“父親不要啊。”常貓著急道。
“不要,那你說怎麼辦。”
常佐官嘿嘿笑著道:“城主,三千兩嘛,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同府裏的人說一說,輕輕就湊出來。”
常峰丘偏頭看著他,嚴肅的對著常佐官說道:“二叔,我同你說一遍,此事堅決不可,傳了出去,不論在朝,在野,我們都沒臉再呆了,還是自己想想辦法。”
魚對著常峰丘說道:“城主,我看不用我們想,雲家的人很快就會替我們想的,不如等一等看。”
“為何”常峰丘問道
“常公子今年隻十三歲,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欠下那麼大的賭彩,他們若上門收債,天下人會怎麼說他們雲家,不收,他們辛苦布的局又有何用,我想他們很快會出個解決的辦法。”
不錯,魚這少年錄事倒是看得蠻清,往日到是輕視他了,常峰丘聽後在腦子裏麵過一過,站起身來,對著常貓的屁股就是一腳,罵道:“你個逆子,多跟小魚錄事學學,免得你滿腦子的肥油,屁都不懂,今晚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就在這跪著反省,敢要動一動,我打斷你的腿。”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魚一眼,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常貓眼巴巴的望著魚,但又不敢開口,常佐官同魚等一行人也跟著退了出去,隻是罰跪,對常貓來說,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也該給他點教訓。
果然不出魚的意料,常峰丘將常貓關在家裏還沒過兩天,雲景就帶著十來人到訪,說是聽常貓病了,同學一場來看望他,再拜訪一下常城主。
常峰丘將他們接進大廳,還特意讓人把魚叫來一起旁聽,大家落了座,說了會客氣話,雲景十分謙遜,把比棋說成是鬧玩,說本沒想認真,卻不知常貓記掛著生了病,他很是過意不去,說了半天,卻沒提不用還錢,知道肯定還有後文。果然雲景又說起武院和魚錄事比試一事,說武院的曹閣如何不甘,從京師地請來了武院的師兄,想和魚錄事再比一場,事情因雲景而起,他也不好推脫,想著幹脆用比棋的**做注,大家再比一場。如果魚贏了,常貓的債一筆勾銷。
聽到魚一拳打暈了武院的曹閣,常峰丘轉頭掃了魚一眼,小魚還有這等功夫,來曆神秘的少年本事還不小,像這樣的人才,以後可要多關注一下他了,常峰丘尋思片刻答應下來,三天之後在武院內,魚代表城主出戰。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望海城裏官宦富貴,這兩天一直在談論期待的日子來了,武院裏演武場擺滿了座椅,一個座椅要三兩銀子,卻早早被搶購一空,望海城主府同雲家比武,就像一個魔咒,吸引了望海城所有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