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姚白佳早沒了往日的楚楚動人的小女子摸樣,她正襟危坐神色冷峻看著陳凡說道:“剛才方使者讓你小心,速戰速決,為何你不聽,以致被他偷襲得手,壞了籌謀之事。”
聽她的口氣冷淡,透著不快,陳凡不敢辯解,小心的說道:“是,都是屬下的錯,我會想辦法彌補。”
“彌補,如何彌補,殺了那個人。”
“屬下”陳凡說兩個字,姚白佳打斷了他的話:“叫魚的那個少年,不過是城主府的一個小小屬官,殺了他又有何用,雲家請我們來,是要打擊常峰丘的威信,逼著他一步步犯錯,失掉城主之位,將雲家選定的人送上城主的位置。常貓欠三千銀賭債,常峰丘還出來,朝廷可以查問他錢從何而來,他不還,望海城的人就會說仗勢欺人,縱子賴賬,好好一場戲,就被你給毀了。”
陳凡聽姚白佳說的嚴重,額頭上的汗頓時冒了出來,但他知道越辯解越糟,隻低頭說:“是,屬下知錯了。”
隨他們同來的黑膚少女早上另有事,並未觀戰,回來才聽陳凡被魚打暈,她略有懷疑的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前麵已經成功讓常家欠了巨債,為何還要提出比試,來多此一舉。”
“雲景和花雷為泄私憤,附加了打斷魚手腳的條件,況且有了比武決勝,賭彩就轉成了常峰丘的事,不再是雲景和常貓兩個小孩之爭,比試他們輸了,常峰丘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姚白佳神情有些倦怠,為了常貓此事,她籌謀了良久,從他的性格,身邊的朋友,鬥冨,比棋,一步步都是經過精密算計,沒想十拿九穩的比武,最後會輸。
她靜靜想了下,打起精神,說道:“好了,常家的事先放一放,我會另想辦法,當下還有幾件重要的事要做。”說著她看著黑膚少女問道:“阿狸,讓你打聽靈犬的事,打聽的怎麼樣了。”
黑膚少女阿狸答道:“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上個月初七南翔商隊在望海城以東七十裏的地方見到巨犬,上月十四本地馬場的馬夫在趕馬途中,見到一條巨犬跑進樹林,但按他所說,樹林中站有數人,巨犬似乎是受他們所訓。”
少女阿狸又說道“對了,屬下聽人說,離這不遠的九龍山中曾有靈獸出沒,有些說是蛟龍,有些說是大蛇,要不要順便查探。”
姚白佳正色道:“堯山之會已經過去十七年,再有三年強者就可解禁出世,這幾年館主還是無法凝結仙胎,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靈獸,取了內丹給館主練藥衝關,否則那些強者一旦降世,花間醉何以立足華國,靈犬已經現身,把人都撒出去找,一定要找到靈犬的行蹤,至於九龍山的靈獸,也不能輕易放過,你安排人繼續詳查。”
和她同來的三人都抱手稱是,靜靜聽著姚白佳的吩咐,姚白佳接著說道:“星閑來望海城查白教的事有何消息。”
刀疤大漢方使者一直跟著此事,他答道:“星閑來望海城已有二十三日,掃了潛藏在望海城的兩處白教分壇,暗中關押了五六十個白教弟子,看來神教宗是要同白教開戰了。我還收到一個消息,神教宗的熊雲大巫和他的徒弟應成舟在來望海城的路上,應成舟和星閑不和,兩人都想爭奪下一任宗主之位,在神教宗高層並不是秘密,這次熊雲和應成舟來為了什麼事,屬下還沒查到。”
姚白佳點頭道:“熊雲是輕易不出京師地的人,這次還把徒弟都帶來,絕不會為了幾個白教分壇,必定是有大事發生,方使者你要盡快的查。”
方使者答應下來,接著說:“屬下還有一個消息,白教的兩大護法,寒牙尹和毛勝也在來這裏的路上。”
“他們也來了,熊雲他們也要來,難道也是想搶靈犬內丹。”姚白佳自言自語。
姚白佳聽了思慮了下安排說道:“陳凡你隨方使者追查此事,他們為何一起在這個時候前來,三日後必須給我消息,再出差錯,別說你隻吃了一顆熊靈丹,就是吃了頭靈熊,也留不住你的命。”
陳凡低著頭說了個是,三人各自下去忙碌,姚白佳斜坐在椅子上,想著今天魚的比試,神情嚴肅。
城主府內雖沒有張燈結彩,常峰丘特意讓府裏按過節一樣準備了幾桌飯菜,每一個人都很高興,臉上喜氣洋洋,常佐官尤其賣力,自己帶出來的人給城主家爭了光,他也得意。魚回到城主府,許多隨侍都圍了上來,魚哥,魚錄事,親熱的不行,因為大家都知道,魚這個錄事隻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變佐使,庶長,就此一路高升上去,魚依舊謙遜,滿臉帶著微笑,客氣的同每一個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