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弓塚連忙打開門鎖,跑進審訊室,站在二人之中,道:“由月,你發什麼瘋?眼下是和平年代,就算他真是犯人,也得依法辦事,你怎能痛下殺手?”訓斥罷,轉頭向霍行運道:“你既然沒犯什麼過錯,自然是無罪。我且替由月向你道歉!”
由月聽了,隻好作罷,收起佩刀,抽起煙來。霍行運見安全了,也將水管收回空間,又恢複起了那無賴的精神,道:“他打歸打,終究是沒傷到我,我也不計較。隻是這一天的誤工費,你要如何跟我算?你們拿死工資的不知道,我可是日理萬機,分分鍾幾百萬上下,你們耽誤了我賺錢,賠還是不賠?”其實霍行運連戶籍都未登錄,哪做的了生意,又何來日進鬥金一說?平時不過是碼頭搬搬貨物,連鎖店打打雜,最近租了房子開了間地下委任所,混個一日三餐還行,哪能大富大貴。
話畢,霍行運自知牛皮吹大了,自己衣衫陳舊,痞子之氣外流,哪像是富貴人家,忙道:“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隻要記住我的仁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這話語氣誠懇至極,活像了長輩教育晚輩,由月哪裏聽得,罵道:“你好哇!敢訛詐警察?就算你剛才無罪,現在也是有罪了!”說罷又欲提刀,刀抽出一半,被弓塚按住,弓塚力大,硬是被他按了下去,對霍行運道:“勸你不要再惹事,趕緊滾!”霍行運剛才一番話不過是脫口而出,沒過大腦,看弓塚為自己開脫,也樂得省事,反正吃過他們一餐飯了,便大步流星地從屯所走出。由月見了,也不便開聲,隻得忍耐,心中道:“別讓我再碰到你這無賴。”
霍行運剛走出門口,見不遠處有一長發男子,依電線杆而靠,正不斷向裏張望,見霍行運出來了,便向他跑來,這不是土三木是誰?霍行運想:“三木好大的膽子,通緝犯一個怎麼敢在東能組門前晃來晃去?”忙將他拉到身邊,趕緊遠離了東能組。
土三木見到舊友,也活潑可愛起來,道:“好你的行運,你要再耽擱一會,我就要殺進去了。”霍行運想自己此次東能組一遊,正是拜他所賜,但見三木仗義,也就算了,道:“你理我幹什麼,通緝犯怎麼敢在那亂轉?保好你自己吧!”
土三木聽罷,哈哈大笑,道:“我跟東能組作對,沒有十年也有八年,對易容之術和逃跑之術更是精通,他們哪抓得住我?”聽三木會易容,霍行運詳細端詳起他的臉來,道:“也沒什麼不同之處啊?嘴角怎麼有一顆痣?這尼瑪就是易容?你當全世界的人都瞎了?為什麼是在嘴角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三木見霍行運不欣賞,隻怪他沒有眼界,正欲還口,眉頭一皺,又想起一事,道:“我不跟你耍寶,快跟我回去,無花果來信了,說要見咱們。”霍行運心中一奇,心想:“這無花果早就解散了,各大高層也成了戰爭犯,死的死逃的逃,怎麼有人記得我這一號人物?”問道:“是誰?”
“是無花果的怒加。”
“怒加是我師傅海蒂·伯恩斯坦的同事,自然要見上一麵,你帶他到哪去了?”
“前輩年老體衰,經不起周折,我又怎麼帶的了他來?再說前輩身份,在這三水豈不是要被東能組抓了去?自然是在花鋼紋等我們。”
“花鋼紋那麼大一塊地方,你不如幹脆說他在地球上。”
“那就是在香梨學院。”霍行運聽的一愣,無花果學院都解散掉了,又從哪來跳出來一個香梨?三木見霍行運疑惑,道:“你不管魔術界的事情,當然不知道,花鋼紋是魔術之家,豈能群龍無首?無花果解散了,自然要出新的帶頭人。”霍行運這才明白,問了大體方位,先別了三木,回家打點行囊,說是明天再出發,自己在東能組過了一天,又逢天熱,早就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