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孩子要斯文,難道我現在不斯文嗎?”又把拳頭伸到別人臉前的墨曉蝶惡狠狠地道。

“斯文,斯文,曉蝶嘛,怎麼會不斯文呢,是不是梁公公?”

受了威脅的白楊忙拉旁邊的人一起下水,怎麼受苦受難的會是自己這個客人呢,太沒道理了。

“唔,白太醫說的對,墨丫頭是最斯文的人,瞧,白太醫,咱家說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自己不小心把眼睛都撞傷了呢,小心點,咱家的這桌子有點硬,你就別趴著撞了,要是撞傷了咱家可賠不起啊白太醫。”梁公公點著頭表示讚同,耐人尋味的眼神瞄著兩人。

梁公公睜眼說瞎話又把白楊嗆著了,墨曉蝶卻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們道:“就是嘛,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小白,這回我作首詩送給你要不要?”

“什麼詩?”白楊一臉的狐疑,這丫頭好端端的給自己作詩,這是什麼情況?

墨曉蝶挺直腰板,驕傲地掃兩人一眼叫:“給我聽好了:小白的眼睛圓又圓,一拳打過去少半邊,老狐狸心頭笑哈哈,曉蝶卻嫌沒打過癮!怎麼樣?做得挺好吧!”

兩人瞬間成了化石。

“噗……哈哈哈……”

這回輪到梁公公笑彎了腰,白楊卻一臉欲哭無淚望著她。

“怎麼樣,厲害吧,這可是小燕子姐姐的詩被我拿來湊著用的,你也別不知足,小燕子姐姐可是名人,借她的詩給你,你得好好謝謝我才行。”

瞧她一臉特別恩賜模樣,白楊十分鬱悶地問:“小燕子姐姐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小白,你也太遜了吧,小燕子姐姐也不知道,算了,懶得跟你鄉巴佬說!”墨曉蝶甩了甩頭又藐視著老狐狸嬌憨地撇了撇嘴叫:“笑笑笑,笑死您,現在我要去看我的粉兒,拜拜!”

“喂,喂,曉蝶給我回來!”自己找她的事情還未說啊,眼看人就要溜之大吉了,白楊顧不上自己的熊貓眼急如星火般追著出來。

停住了笑聲的梁公公拉著袖子擦眼角笑出的淚水,自言自語:大雜缸啊,想保持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本色可絕非是件易事呢。

禦膳局的蕪房回廊處,粉紅色宮衣的女孩子嘴角邊勾起趣味的笑意,鳳眸裏流露出一絲溫馨的漣漪,得意洋洋仰著頭顱,一聲不吭向前走,身後跟著身穿紫色太醫服的年輕太醫,除了俊俏的臉龐不該出現哀怨之色外,更讓人啞然失笑的是他的眼部,一隻眼是正常膚色另一隻卻整個眼眶是黑紅的顏色,猶如唱戲的小醜化了濃妝。

白楊根本無瑕顧及自己現今的模樣,什麼保持形像、風度、容貌的問題早就被拋之後腦勺了,一副心思都沉醉在前麵的小女人身上:“曉蝶,你就行行好嘛,看在我為你朋友治病的份上就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曉蝶,你就出聲嘛,拜托你了,曉蝶,不別理人嘛!”鍥而不舍的白楊苦著俊臉,不死心地嘮叨著。

無視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音,墨曉蝶含著笑意踏著歡快的腳步,越走越快,不肯罷休的白楊繼續糾纏緊跟而上。

奇怪的一幕惹來路過的宮女太監們注目,個個抿著嘴偷笑著低聲討論。

“曉蝶,你回來了!”

勤勞又可愛的春兒端著洗臉出來潑水,意外見墨曉蝶此時回來了,一臉開心地喊叫。

墨曉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春兒辛苦你了,粉兒她現在沒什麼事了吧?”

“她怎麼會有事,本太醫開的藥肯定是藥到病除,現在她隻要好好休憩即可!”

搶了春兒的話,白楊挺起胸脯,說起自己的醫術就十分自信,再說病人隻不過是皮肉之傷又沒有傷到骨頭,很好治的病。

春兒見白楊閃了出來,忙把手中的臉盆放在地上行禮:“奴婢見過白太醫!”

禦醫跟宮女之間的級別雖說談不上是主仆關係,亦沒主子們尊卑相差那麼大,而禦醫身份卻是超然,縱然是宮裏的主子們都不敢輕易刁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