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匆匆而逝。
清晨,天還未放亮,北藏一便被君紅蝶早早的拉了起來,朝著千秋府趕去。
這十大青年才俊選拔早在千秋府成立之時便已經有了,不過這幾年卻是不知何故竟被落下,此番選拔再次開展,無疑吸引了眾多人士。
選拔在即,千秋府也難得的將府門大開,歡迎各路慕名前來的人士,這其中有兩點原因,第一便是讓眾多人士知曉這千秋府的實力,其二便是作給當今聖上看的觀禮。
來到這千秋府門前,浩蕩的人龍已經排到了正北街的道路兩側,看著熙攘的人群,北藏一眉頭一皺,看來今兒要好好發揮了,可不能丟人。
心中這般想到,北藏一已經和君紅蝶二人朝著府門走去,府門前方,正是千秋府的雜役在檢查這觀禮之人的身份,畢竟這身份不明之人,就算是千秋府也不敢托大將其引入。
二人也不多言徑直走到這門前,抬腳便要進入,卻突然聽見身後的人喊道,“你誰啊,先來後到懂不懂?”
北藏一轉身,見一白衫青年正望著自己說道,“看什麼看,就是說你,本公子都等了好些時辰了,你倒好,屁都不放一個就想插隊?”
“我.....”
北藏一還未說完,又被這青年打斷,“你什麼你,本公子告訴你,現在稱本公子還沒發火,麻溜的滾到後麵去,不然......”
這青年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說,你若是敢不聽話,就有你好看。見這青年囂張跋扈的模樣,北藏一也起了怒火,剛要開口。
“易兄,你來了?”
這話音如春風拂過,讓人心頭一片平靜,來人正是謝晉安。
對著謝晉安抱了抱拳,“謝兄!”
“易兄,可願同行?”
“再好不過。”說完北藏一也顧不上那挑事的青年,徑直與謝晉安一同朝府中走去。
至於那青年早已是冷汗滾落,這要說這千秋府最出名的幾人,除了那武府的四大天王,便是這文府的謝晉安了,謝晉安這文府第一才子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早年間被聖上親口誇讚過。
所以這青年一見到謝晉安與北藏一打招呼時,心頭已經察覺不妙,後又見到二人一同入內,這青年的臉色如吃了黃蓮一般,“你一千秋府的學生,來排屁的隊啊。”這青年嘟囔一句,絲毫沒想起之前北藏一二人並未排隊之事。
走到這千秋府內院,半月未來,這千秋府果然還是裝飾了一番,入了府門,迎麵便是一條雪白如玉的康莊大道,這大道皆是靈璧石鋪築,靈璧石有著“聲如古銅色如玉”的美稱,走在其上如撞鍾一般。
靈璧石道共三千步,寓意天漠王朝三千年的曆史。石道盡頭,立有一十丈高的墨色石碑,碑上書有“千秋府”三個大字,字跡矯若遊龍,蒼勁有力。
“這字......”北藏一望著這字跡,對著身邊的二人問道。
“這字跡是三十年前,千秋府的第一任山長所寫。”君紅蝶悠然開口,“而且這字跡還有個傳說。”
另一邊的謝晉安也接話說道,“第一任山長實力臻至燈王巔峰,已然是半步燈主境界,當年其寫下這字的時候曾說過,這字跡中有其一生的感悟,若是悟出,不說燈王,至少大侯境界是信手拈來。”
這話讓北藏一大吃一驚,什麼感悟能讓一個人輕鬆踏入大侯實力,“為何我之前並未聽說?”
“這字跡的真跡就在府上的藏書閣中,隻要是千秋府的學生都可去感悟,三十年來,想要一飛衝天的人不計其數,但無一成功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聞言,北藏一搖了搖頭,感悟之事為何為感,就是因為不能言傳身教,無人悟出,也並一定是假,可能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心中感歎一句,北藏一也不停留,叫上二人徑直往裏走去,畢竟這選拔之事,耽誤不得。
越過這石碑,便是走到了文府武府交界之處,左手邊是文府所在,往日裏北藏一都是在此處聽講學,至於右邊自然是武府所在。
如今這交界之處赫然鋪上了丹紅的綢緞,這綢緞一路覆蓋一直到交界盡頭。
盡頭處,是那生死台,生死台上分生死,不過今日自然不是用來分生死的,台下四周,分上中下三層三等看處,下層最次,是給那平民百姓,中層次之,留與那有些身份背景之人,至於上層,自然最好,且能做在上層者,無一不是在朝中都赫赫有名之輩。
一眼掃去,那看台的最高層,北藏一已經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青衫高冠,棱角分明的麵孔,此人正是季昭傑,這季昭傑身旁是一中年男子,眉眼間與季昭傑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