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漫漫代國路(2 / 2)

此時已是深秋,這封後大典拖不得了。

於是太後一紙鳳諭昭告天下:封後大典於十二月初八舉行。屆時普天同慶,七位諸侯王都可以得到太後賞賜的五名美人。

太後的風格還是一貫的強硬,先將加固呂家政權的婚姻告知天下,再把美人賜予諸侯示討好之意,同時還可趁此在美人中安插細作。一箭三雕,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人會教導別人如何行事。而給我教益最大的,便是太後了。太後是宮中鬥爭的佼佼者,她的行事便是我最好的教材。所以太後也算得上是我的恩師了吧。

本來這事與我並無太大的關係,可是不巧:雲依被賞賜給了代王。

這日,雲依找到我,眼中含著淚水。“姐姐,我不想出宮,我想待在皇上身邊,即使他不喜歡我,即使沒有名分,我也想要陪在皇上身邊,隻要看著他就好了。”

我看著雲依,於心不忍。突然想到:我可以代雲依出宮啊,若是能求宏公公幫忙,分去趙國,那就可以去看少君他們了。

我撫摸這雲依的額頭:“姐姐會讓你待在宮中的。你回去安心等著吧!”說罷就向長樂宮走去。

清涼殿中。太後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在等著誰。

“太後。”

“來了,哀家等你多時了。”太後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剛想開口,卻被太後搶先。

“是為了柳雲依的事來的吧。”

“正是,可太後是如何得知?”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柳雲依去趙國是哀家刻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你來自請代她出宮。”太後笑了,她的笑容令我渾身不自在。隻是心中有所不解,以太後之權勢,隻需說一句話就可把我送去代國,為什麼她要費如此大的周章呢?思量之時便不經意蹙起了眉頭。太後見狀,開口了。

“不用疑惑,若哀家逼你去,你又如何能夠盡心盡力替本宮辦事呢,況且留你那好姐妹柳雲依在宮內,本宮用你才用得更加放心啊。”

“太後不必再說下去了,太後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聽太後說了這麼多,我就是再愚笨也能聽出她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去當細作嗎,隻要能回家又能幫到雲依,危險一點也不怕。

“奴婢願意替太後辦事,隻是奴婢有兩個條件。若太後答應奴婢,奴婢定將為太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哦?你將這兩個條件說出來,不過本宮隻會答應你一個,至於答應哪一個。本宮自有決斷。”太後並沒有完全同意我的條件,本來以太後之尊,就不需要跟我談條件,她肯答應我一條,我就感激不盡了。

“一是讓奴婢分去趙國,二是讓皇上納雲依為夫人。”我將自己的條件報了出來。不,這已經算不上條件了,隻能說是請求吧。

“那哀家就將柳雲依封為夫人納入後宮吧!”太後很快就決定了,既可以如我的意,又可以讓堵住外臣的嘴——讓外臣看看太後也不是隻會扶持呂家權勢。此等美事太後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我回趙國的請求,隻能找宏公公幫忙了。

我謝了恩出了長樂宮就去找宏公公。拿著我所有的積蓄,希望公公能助我一臂之力。

隻是宏公公聽罷,無奈的搖了搖頭。“漪房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就是有在多的錢,這太後的旨意,可不是我等下人能夠違抗的。況且如果你私自去了趙國,那太後是絕對不會放過雲依姑娘的。”

經過宏公公這一提點我才幡然醒悟過來。跪在地上,向宏公公磕了個頭。

“你這是做甚,快快起來。”宏公公想扶我起身。

“公公,您就如漪房長親,這兩年對漪房多處照拂。您的大恩大德,漪房感恩不盡。隻是漪房無能,無法完成公公所托。這些積蓄是我這兩年攢下的,除了太後最先賞我的那隻翡翠手鐲,其餘的全部贈與公公。以嚐漪房愧疚之心。”

“這如何使得。”宏公公雖愛貪小財,可卻從未受過我一分一毫恩惠。

“公公不收,漪房便長跪不起。”

我執意如此宏公公也隻能依了我。“孩子,去了代國之後萬事小心,雲依這邊,自有我替你看著,有老奴在,別人欺不到她頭上。”

“恩。”我已經說不出話了,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臘八節至。這一日,嫣兒和雲依披上紅色的嫁衣出嫁了,嫣兒是皇後,雲依被封為夫人;這一日,出使代國的馬車出發了,我去了與趙國相離千裏的代國,與家人幾乎永別……

------題外話------

中考出成績,今天休假不更。明天雙倍補回。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自掛東南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