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便殺。哪兒這麼多廢話。”我不再看周亞夫,隻是轉向代王“代王,答應漪房一件事。”
代王疑惑“什麼事非得現在?”
我定了定神“請代王答應臣妾,不管周亞夫對臣妾做了些什麼,哪怕是殺了臣妾。代王,您也絕對不能動周亞夫一根寒毛。”
“漪房你再說什麼呢!”代王緊握雙拳,青筋畢露。
“啪,”周亞夫把劍扔了,跪在地上。
“怎麼不殺了,剛才不是怒氣匆匆的嗎?”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周亞夫。
“為什麼幫我說話?我周亞夫難道需要女人來救?我這樣對你你難道不怪我?”周亞夫冷冷地看著我。
“本宮不在乎你,本宮在乎的,隻是代王的霸業。如果你非要把本宮當成紅顏禍水,那也隨你,反正滿朝文武,誰不是這樣認為,隻是你放心,本宮舍不得破壞代王的大業的,代王成了皇上,那本宮就是皇後,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怪?怪你什麼?怪你對我丈夫太忠心嗎?”我認真的整理的代王的竹簡,仿佛所有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周亞夫不再說話,安靜的跪在地上等候發落。
代王上來挽住我的手,他的手掌上有著絲絲汗水——他,大約是怕得緊了吧。
代王怒氣稍平,“你給我回去好好思過,這次看在漪房沒有傷著的份上,饒你一回。”
“謝王上,臣,告退。”周亞夫說罷,便頭也不會的走了。
周亞夫走後,代王一臉苛責的樣子“你瘋了,你知道本王方才有多麼害怕嗎?”
我攬住了他的頸脖“代王,滿朝文武對臣妾不滿的,多了去了,又怎麼差他周亞夫一個,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是漪房唯一的法子。”
代王摟住我的腰:“是本王沒能好好保護你,害的你終日要麵對刀劍的威脅。”
我掙開了代王的雙臂“代王。”我歎了一口氣“漪房此去漢宮,可謂九死一生,若是這一次,漪房沒能順利回來,代王會如何。”
“那本王就血染長安,然後,再與你地府相見,你竇漪房,生是我劉恒的人,死也會是我劉恒的鬼,本王絕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鬼蜮,便宜其他男人!”代王這話說的鏗鏘有力,衝擊了我的內心——這,就是我的男人。
我望著劉恒——我從未瘋狂的迷戀過這個男人,也從來不開口對他說“愛”、“喜歡”,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他的一呼一吸,就是我的一呼一吸,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那恐怕我,也不在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代王,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劉恒,我……愛你。”
代王愣了一愣又抱住了我,淚眼朦朧,嫁給他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這孩子氣的模樣。
“漪房。”代王輕輕的喚著我的名字“等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說了。”
我笑了笑:“你喜歡,我天天說給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他給堵住,努力的睜開眼,正好對上了代王雪亮的眸子,仿佛能夠看到他的心裏還有多少吻是要升上嘴邊來的。
正是關鍵時刻,忽的傳來了人聲“喲喲喲,這大白天的,在書房裏也這麼火熱呢?”
我不好意思的從代王的懷裏縮了出來,朝身後一看,原來是那一身白的妖孽——向平,手上還是提著那支羊脂玉笛。心裏莫名的煩躁——該死,這妖孽走路怎麼沒聲音。
代王一臉黑的望著向平,那神情仿佛在說——該死,偏偏這時候進來;而相比之下呢,向平則挑著那對魅惑眾生的桃花眼,仿佛表達著——我就是來壞你好事的,怎麼樣啊?
見著這君臣二人的表情,我撲哧笑了出來——這哪裏是君臣,分明就是兩個鬥氣的小孩子,不過也是,正式場合,大家以君臣相稱,這私下裏,殘月和向平都是我和代王的摯友,哪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代王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見著他那樣,我笑的更厲害了。
誰知道,代王忽然“喝!”的一聲,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嚇。
在向平麵前出了糗我又氣又惱,隻好用手掐了一下代王“劉恒,你很討厭誒!”
見我這樣,代王便更是得意“討厭?那你還嫁給我。”
“咳。”向平有意咳了一下“王上,我說您找我來該不會就是看您和竇夫人親熱的吧。”
“當然不是,本王這次宣你過來,是關於貔貅的事情。”代王這次恢複了常態——談正事,可不能嬉笑打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