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天威顯露了他的足球本事和拳腳功夫以後,班上的男同學對他刮目相看,經常下課後圍住天威問東問西。
“天威,你什麼時候開始練跆拳道的?教我兩招如何?”
“天威,你幾歲開始踢足球?踢得太炫了!”
“天威,你跆拳道在哪裏練的?”
……
天威麵對同學們的熱情,很想和他們迅速打成一片,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像一個蛹,用蠶繭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生怕受到一點外界的傷害。
而賈錮,自從上學以來,還從沒遇到過像天威這樣強勁的對手,總想逗天威發火,好再和他較量較量誰強誰弱,分出個高低。
這天,賈錮趁天威出去上廁所,迅速把他的書包藏在了圖書角的下麵,還用一塊小黑板擋住,他警告看見的同學不準泄密。
天威回來後,發現自己的書包不見了,東張西望地找了大半天。最後他隻好向同學們打聽,曾普普哪敢說,隻有搖頭說不知道,其他的同學也都說沒見著。天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賈錮抱臂坐在座位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天威死死地盯了他半天,賈錮故意揚起頭。天威快步走到賈錮身邊。
“賈錮,肯定是你拿的!”他指著賈錮說道。
“你憑什麼說是我拿的?拿出證據來。”賈錮站起來,挺著胸膛不甘示弱。
“就是你。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怎麼知道還有誰。你不是不說話的嗎?你不是耍酷嗎?為什麼現在說話了?”賈錮故意挑釁,“再說了,是我拿的又怎麼樣,不是我拿的又怎麼樣?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你……”看到賈錮那可惡的表情,天威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將賈錮推倒在地。
“你敢打我?”賈錮邊叫邊爬起來扭住天威,兩個人又在教室裏廝打起來。
思雨老師匆匆趕來,她生氣地大聲嗬斥兩個人分開。
天威氣乎乎地剛想告訴老師,自己的書包不見了,卻猛然發現書包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放回了自己的課桌裏。他一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思雨老師問圍觀的同學,天威和賈錮是誰先動手,大家一致指著天威說是他先將賈錮推倒在地的。
“天威,這首先就是你不對了!”思雨老師說,“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我……”天威不知如何解釋,隻能恨恨地看著賈錮。
“同學之間要互相團結,你和賈錮都是好學生,我看你們兩個握握手,以後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動手,這不是好習慣,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賈錮立刻主動伸出手,趁思雨老師沒注意,朝天威擠了擠眼睛。天威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在思雨老師的注視下,他隻好極不情願地伸出了手。
思雨老師離開了,賈錮從天威身邊經過,小聲丟一下一句:“看老師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然後他大咧咧地拍了拍曾普普的肩膀:“謝謝啊。”
天威明白了書包如何又失而複得了,他看了曾普普一眼,曾普普連忙垂下了頭。天威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拍拍書包上的灰塵,淚水隻有往肚裏咽。
天威是越來越不想待在這個學校了,同學們瞧不起他,老師也不相信他。他多麼懷念在小竹街小學那些快樂的日子啊!
賈錮覺得這一仗打得揚眉吐氣,在他看來,至少滅了天威的威風。但是同桌諾小米卻對他說:“賈錮,我覺得你今天的做法不對。”
“我有什麼不對。”賈錮沒好氣地說,“誰叫他故作清高,見誰都不理,我就是看不慣!”
“但是你也不該藏他的書包啊,這多不光彩!”諾小米一向不敢說賈錮的不是,今天居然這樣說,賈錮心裏很不舒服。最可氣的是死對頭麻芝芝也在後麵低一聲高一聲地說:“手段卑鄙啊!真是可恥啊!”要知道經過特別行動隊的那次活動,麻芝芝對賈錮的態度可是180度大轉彎,經常告訴別人自己最佩服的人就是賈錮。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賈錮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