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從柯無言的房間裏出來就徑直向木塔的最底層走下去。
“哎!木小子回來了,怎麼樣?那小子沒事吧。”
一到大廳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響起。說話的是一個老人,穿著青色的袍子,眉毛頭發盡皆花白,是五行門的木長老,木懷。若柯無言在這的話,一定認得出這個老人就是帶他上山的那一位。大廳裏還坐著坐著兩男一女三個人,分別是一身金色衣袍的金塔的塔主金利,水藍色長裙的水塔的塔主水憐,土黃色衣物的土塔的塔主土風。
木言微笑,仿佛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急切,很是平靜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抖抖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派溫文爾雅。
“啊呀!木小子!你快說啊!想急死老頭我啊!”看他這副淡然的模樣,木懷不耐,一臉不爽。
木言暗笑,看了心急得木懷一眼,才慢條斯理的道:“木長老何須如此急切,木言人已經在這了,肯定會說的,不用這麼著急的。”
“那你快點啊!那小子的情況怎樣了?”
“木言你就說了吧,看木長老這樣心急。”水憐,水塔塔主是一個長相溫婉的女子,聲音溫柔似水,笑著說道。
看木懷那副心焦的模樣,木言笑著搖搖頭,木長老就是一個老頑童,時常捉弄於人,不單是弟子,像他們這五位塔主,有哪一位是沒被他折騰過的?好不容易有一次捉弄木長老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但想到柯無言的情況,笑意也斂了幾分,歎息的說道:“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什麼意思?”聽了他的話,木懷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其餘幾人也是麵麵相覷。
木言道:“他的全身筋脈被金性焰氣破壞的徹底,盡皆碎裂,身體上的肌肉也是被破壞的徹底,就算我能勉強將他的筋脈重新塑好,那個筋脈也是脆弱不堪的,隻能讓他的日常生活不受阻礙,就算稍微提一點重物都可能不行。”
“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他不可能再修習焰力,成為焰者了。”木言歎息般說道。心裏也是一陣惋惜,那麼一個鍾靈毓秀的小家夥就這麼毀了。
木懷臉色難看,轉頭看向金塔塔柱金利,麵上因為氣憤竟有些扭曲了起來,他的聲音平靜之下壓抑著滔天的怒火,問道:“金小子,你怎麼說?”
金利感覺到他的憤怒,心裏有些詫異,木長老怎麼感覺起來很是在意那個被廢了的小子?金利雖然身材魁梧,長相粗獷,卻是心細如發,當下心中百轉千回,措辭道:“這的確是木白的錯,但是錯誤已經造成,再追究也於事無補??????”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弟子將人弄成這樣,此事就算了?!我看你的那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隻是指導外門弟子,他竟發動‘烈焰’,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沒有聽完他的話,木懷就跳腳吼了出來。
“木白可是內門弟子,木長老這句話說得怕是有欠考慮!”金利也沉下了臉。照他看來,那個叫柯無言的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怎麼比得上他的弟子木白。
“內門弟子怎麼了?就可以任意妄為啦?”木懷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
“別吵了!”
正當兩人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眾人轉頭朝聲音來處望去,隻見一個青衣中年人付手滿臉不悅的站在門口。
“木主!”看到來人,五人立馬恭敬的鞠躬行禮,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尊崇。
五行門裏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塔主,五個屬性的諸位長老,隻是‘木主’在外界卻從未聽說過,不知是何人。
被稱為木主的人冷眼看了幾人一眼,走到上座坐下,淡淡的道:“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