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上?”於桑槿嚇了一跳,趕緊從榻上站起身來。
付崢煜蹙眉,語氣有些嚴厲,仿佛隱忍著怒火“愛妃是什麼意思?”
“臣妾沒有什麼意思,隻是…隻是…想著安姐姐太操勞了罷。”
“東宮已經參政,安貴妃是太子的養母。”付崢煜盯著麵容失色的於桑槿,戾聲嗬斥道“朕不欲立後,安貴妃執掌鳳印是理所當然,朕知道你剛生下覃兒,為他謀個出路也屬正常,朕不怪你,但你一開口便欲分了安貴妃的職權,未免太過急躁!”
於桑槿嚇的臉色慘白,沒有想到因自己太過急躁,一時之間就說錯了一句話,惹怒了付崢煜,立即跪在地上就是一頓哭天搶地“臣妾絕無此意,隻是見安姐姐辛苦勞累,於心不忍,若聖上另換他人來幫助安姐姐,臣妾也是絕無二話的。”
“是麼?”付崢煜冷哼了一聲,不似之前的溫情,瞬間變得冷冽,道“前太子在十五年前失蹤,本為老二的宣兒接替東宮之位,是宗法使然,於愛妃,朕希望你不要有別的想法!”
“臣妾沒有!”於桑槿深埋著頭,哭的稀裏嘩啦,十分委屈“臣妾服侍聖上多年,難道聖上還不了解臣妾的為人麼?臣妾怎麼可能抱有二心,隻望聖上能相信臣妾。”
“哼!”付崢煜冷哼了一聲,狠狠的一揮袍“無論如何,於愛妃還是好好想想,朕過些時日再來看你。”說完,不等於桑槿是何反應,大步離開了大殿。
韋德祿本來以為付崢煜要到明早再出嘉慶宮,剛把龍攆撤走,站在一旁,準備侯上一晚。
誰知剛準備坐著打個盹,付崢煜就從大殿內出來,急急的大喊“韋德祿!”
韋德祿一個激靈,一個骨碌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彎著腰走到付崢煜的麵前,詫異的看著他滿臉盛怒“聖…聖上?”
“安排龍攆!”付崢煜吩咐道。
韋德祿反應不過來,疑惑的啊了一聲,不明白之前進大殿時還有說有笑,怎麼沒待多久,就一臉怒火的出來了。
付崢煜瞪了他一眼,嗬斥道“還不快去?”
韋德祿嚇了一跳,連忙點點頭“奴才這就去。”說著趕緊去叫龍攆,耽誤不得。
龍攆來後,付崢煜坐上,韋德祿站在一旁,詢問道“聖上可是要回寢宮?還是去其他娘娘那兒?”
付崢煜此時已經退了怒火,隻是心情依舊不好,壞了心情,他哪兒都不想去,思索了一番,緩緩道“去尚舞局吧,朕去看看那些競選舞女。”
“這…”韋德祿詫異之餘有些為難“聖上,尚舞局乃練習舞曲之地,這等品階低下的地方,聖上去恐怕還不太適合吧,那些舞女又怎能親見龍顏,更何況現下天色已晚,尚舞局的人早已休息了。”
付崢煜轉動著玉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正是因為現下無人,朕才想去偷偷瞧上一瞧。”
這話說完,韋德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付崢煜轉頭盯著他“嗯?有什麼好笑的?”
韋德祿趕緊扳住了臉色,恭敬道“奴才失禮了。”愣了愣,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開口道“奴才隻是覺得,聖上現在像是年輕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