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光陰舊,滿目瘡痍身 第166章 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怕(2 / 3)

話是這樣說,可不管怎麼樣,消息一出來,所有的人都在說,是我自己忘恩負義,在蕭家公司出事的時候離開,我沒有辦法說我是被趕出來的,有太多的事情,多說無益吧。

我拿著手中的文件袋,沉甸甸的,驟然間襲來的那種孤獨感,貫徹全身,似乎一輩子孤獨終老,是我的結局。

消息放出去之後,我想我這些天都不會平靜了,在公司的休息室內,爸爸站在麵前,我撲通的就跪了下去,對著他磕了頭:“多謝爸爸您給我的養育之恩,多謝您教導我!”

他看著我,眼眶都是猩紅。

“以後一個人好好照顧好自己!”他說著把我拉了起來,我看著他蒼老的麵容,心口很疼。

送走了他,我和蕭然都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多說話。

兩人一直坐到了快黃昏,屋內一片昏暗,我看著他沉聲說道:“兩千萬的貸款,其實你可以用這張卡內的補上,為什麼要都給我!”

他撫了撫餓額頭,抬眸望向我說道:“將來你就是一個人了,一個人照顧自己,一個人想想怎麼生活,這些錢或許此時此刻你覺得多,等到出事的一天,你就不會覺得多了,公司這件事情,終究不是用錢補上的問題,我會想辦法,你先顧好你自己!”

我看著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總會有辦法的,我今晚還要找一個住處去,先走了,你也回家吧,其實你為了我和她們爭吵,太不值得。”

“好!”蕭然起身,我們一起下樓,一起出了公司,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可是上車之後,出租車司機看到是我,卻忽然冷聲說道:“下車!”

我微微一愣,抬眸望向他:“你剛才完全可以不停,你現在就屬於拒載!”

“我就是拒載,也不會拉你這樣的客人,你不是剛從蕭家拿走了很多錢嗎?拿走錢之後蕭家的項目都停工了!這世上竟然有你這樣不知感恩的人!”

他說著,一臉的憤然,而此時此刻廣播內,竟然正在想著蕭敏和記者的對話。

“蕭小姐,以前你和二小姐的關係不錯,她真的不是你的親妹妹嗎?聽到她發的聲明,你知不知情?”

記者的話語剛落,蕭敏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她確實不是我親妹妹,當年她被人丟在了我家門口,是我爺爺好心收留了她,爸媽覺得她可憐,所以把她養大,晏先生和母親在談她的婚事,誰知道她竟然不滿母親插手她的婚事,就生氣要和家裏斷絕關係!她應該隻是一時間生氣而已,還請大家不要當真,我們都等著她回家,不嫁就不嫁,這也是沒什麼的!”

我坐在這車上,聽著她的這番話,忽然就大笑了起來,司機師傅望著我的樣子,一臉的不。

我笑著笑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良久之後,我定定的望著麵前的師傅緩聲問道:“是不是很多的人都跟師傅您一樣,相信了她的這一說辭?”

“難道不是?”

“是與不是,豈是我一張嘴能夠說清楚的?我現在很累,麻煩你送我去這個酒店。”我說著遞給了他一張名片,他沒有接,我繼續說道:“若是你不相信,那你就送我回家,剛才不是說再等著我回家嗎?你會看到我回家之後她是什麼樣的臉色!”

他看著我的樣子,良久都沒有說話,我把名片放進了他的手中。

“師傅,其實,你完全不用浪費時間想我是不是真的怎麼忘恩負義,你隻要賺了錢,晚上回家老婆孩子都高興就好了,在這個世上,不爭論的那個人並不是真的就錯了!”我的話語落下之後,他一臉疑慮的望著我。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大哥,他一臉耿直的樣子,心中苦笑。

“若是你真的不拉我,那我這就下車!”

他看著我沉思了片刻,接過了我手中的名片,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確定,那你坐著吧,我送你過去!”

我微微一笑,隨後眼眶濕潤,這個世上,有人天生善良,就算是半信半疑,他也不會對你有太多的惡意。

到了酒店沒多久,蕭然來了,他把我的所有東西都送過來了。

我看著他沉聲說道:“謝謝你,哥哥!”

他望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一直認你這個妹妹,乖!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聽著他的話,感受著他手掌心的溫度,眼淚從眼眶裏溢出,我哭著撲進了他的懷中,他抱著我柔聲說道:“別哭。”

就這樣的舉動,第二天在報紙上,竟然成為了我在酒店勾引蕭家大少,我和蕭家斷絕關係,是因為和蕭然有了不倫之戀!因為蕭然,我才會拒絕晏庭筠的求親!

我們在酒店房間門口擁抱的照片,被無限的放大,我哭著,他的手還在我的頭頂。

明明就隻是一個兄妹間的擁抱,卻被曲解得那麼惡心,那麼肮髒,在這個世上,我看著報紙,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

我本以為風波會過幾天就沒有了,誰知道我一出門,就被人潑了油漆,全身狼狽的站在酒店門口,那一瞬間我打著寒顫,冷靜的擦去了臉上的油漆,拿出手機報了警。

站在下麵圍觀拍照的記者很多,我冷眼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盡管拍,也盡管寫,我今天明天兩天一定會把最近不實報道,對我造成攻擊傷害的報社,挨個的找出來,不出三天,都會收到律師函!比狠,大家走著瞧!”

我說完,大步的轉身走回了酒店,洗澡換衣服,換上了一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紅唇烈焰,從今往後,我隻剩我自己,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怕!

去警察局做了筆錄之後,我找到了朱言,她坐在辦公桌麵前望著我,似乎是沒有認出來,我拿下墨鏡,緩緩的坐在了她的麵前,柔聲說道:“朱律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