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國都天爵城,占地十萬平方公裏,是大夏國麵積最大的城市,猶如巨龍盤踞在大夏中央,盤頭蜷曲,巍峨壯觀。
順著人流走進高大的城門,小三蹲在言與白肩膀上,搖頭晃腦,三個頭的形狀讓好奇的行人多看了幾眼。
忽然,它三頭立起來,直直望著某個方向,眼睛倏地一亮,抓住言與白的衣領:“小七郎,那邊那邊,好香啊。”它陶醉的閉上了眼睛,哇,香得它都忍不住變身了。
言與白苦笑著搖頭,無奈道:“好,那我們先去吃飯。”已經在大夏國境內,回家的日期指日可待,也就不差這會工夫。
天爵城最大的酒樓,沉香樓,以菜肴精致昂貴出名,普通一道菜就是尋常人家一兩個月的生活費。
“哎,我怎麼恍惚記得今天好像是個大日子。”沉香樓門口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拍了拍腦袋疑惑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不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言家一族滿門抄斬嘛,不是什麼大家族,也敢和。叫板!”另一個人不屑地搖搖頭,食指指天含糊道。
“真是不自量力,不說這個了。走,今天聽說沉香樓來了個大廚,咱們嚐嚐。”之前的人恍然大悟,不再糾結換了個話題大笑著說道。
“站住!”一把劍橫在他們脖子前。
“你,你想幹嘛?”路人結結巴巴。
跨出幾步,言與白死死盯著他們:“你們說的言家是哪個言家?”
“小兄弟看不出來還挺八卦是遠來我大夏國的吧,這言家嘛,當然是晏厈郡羅菲城那個言家,還有哪個言家如此大逆不道。”路人擠眉弄眼道。
空氣中溫度急劇下降,冰霜凍結,一道人影橫在他們麵前,看似瘦小孱弱,氣勢卻偉岸如山,壯闊如海,他手中握劍,眼神如刀,刀刀割人心。
得到回答,少年黑亮的雙眼一下子黯淡,心如死灰,隨即,他赤紅了眼眸。
心在滴血,心在顫抖,戾氣在細胞中咆哮著試圖宣泄,冷華落地,寒徹人心。
“言家為何被全族問斬,說,你們給我說,一五一十的說!”言與白目眥欲裂,嘶啞尖利地吼叫,握劍的手不自覺因用力過度而顫抖,怎麼會,怎麼可能,一定不是這樣的!
言家不可能被滅族!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路人被震得退了一步,他咽了口口水,賠笑著小心翼翼試探:“一年前言家得罪了王室被滿門問斬是鬧得風風雨雨的,已經很多年沒有家族被全族問斬了,說起來也挺可憐的,小兄弟,不會是言家的人吧?”
“王室!”充滿恨意地重複一遍,言與白眼神一厲。
望著言與白遠遠飛去的身影,路人色厲內荏喊道:“不就是魂王,有什麼可嘚瑟的,小小言家餘孽也敢在都城放肆!”
大夏皇室金碧輝煌,象征著大夏三百多年的超然地位,是天爵城中唯一一處將龍的金雕放置於宮門前的超強勢力。
大夏代表著勢力,勢力,財富,地位,在地魂大陸南方盤踞三百多年,可這些延續了三百年的底蘊,卻在遇到了天命妖姬—言與白的刹那土崩瓦解——《地魂大陸新年曆之天命妖姬卷》
“小七郎,我感應到前方的人類有十個魂尊,一個半魂聖。”小三感應了片刻,沉聲開口道。
滅家如同滅國,此恨不共戴天,隻是它不希望小七郎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仇恨有如毒藥,可以鑄造一個人,也容易毀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