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師方南五城,一年前出現在大夏皇宮,沒人知道他從哪裏來,隻知道他深得皇帝信賴,破格封為國師。
內書房的門嘎吱關上,銀白的麵具下,溫潤的眉眼透露出一抹興味,言家餘孽,有趣有趣。
小七郎,兩年未見,你是否還記得我呢。
皇宮門口,血味彌漫,少年越白的衣袂點點猩紅盛開。
緊閉的宮門口緩緩打開,白衣羽扇,銀白麵具覆蓋了大半張臉,隻留下一雙璀璨星目和櫻花瓣的唇瓣。
他淩波而來,羽扇綸巾,嗓音猶如泉水叮咚。
“在下方南五城,大夏國國師,小兄弟在宮門口大開殺戒卻不隻是為何?”
方南五城輕啟櫻唇,吐氣如蘭。語氣好像在和多年未見的好友聊天。
回答他的是一抹流影劍光。
劍光寒魄,揮灑著心底的痛與傷。一劍又一劍,流雲電閃,銀芒閃耀。
“滾!”
殺人需要原因嗎?不需要!
“小兄弟,何必動怒,皇宮大內高手如雲,你若是再放肆,必定不得好果,年紀輕輕何必枉送性命。”方南五城無視揮來的劍光,笑容真摯,淳淳善誘。
“你以為你是誰,大夏的走狗,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言與白的劍堪堪停在他的脖頸中央,冷笑一聲,厲芒閃過,一抹嫣紅滲出。
“在下人微言輕,小兄弟不聽取也無礙,可若是言家沒有被問斬呢?”利劍停住,方南五城平靜地望著言與白的雙眼,再度重複一遍:“若是言家沒有被問斬呢,小兄弟還是要偏執下去?”
“言家沒有被問斬,那他們現在在哪,說!”言與白垂眸,繼而目光含冰地射向方南五城,利劍往前一送,再度劃出一塊氤氳血色。
“現在可否坐下來細談?”方南五城對疼痛仿若無感,微笑著邀請。
“多謝你告訴這個消息。”言與白忽地笑了,純良的臉如同百花怒放,他飛上天空,運起魂力,朝著皇宮大喊,整個天爵城都聽到了他的戰書:“夏帝天,你給我聽著,限你三天之內把我言家人叫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大夏名存實亡。”
深深看了方南五城一眼,言與白轉身離去。
小三告訴他,大夏魂尊實力的強者都在深度閉關修煉,除非大夏王室的血脈死光,他們才會出來。
而那個裝諸葛亮的家夥,真實實力在魂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實力下降到魂靈,相當隱蔽,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魂宗級別的強者,已經能夠對他產生威脅,雖然有小三從旁相助,可既然言家人並沒有被處死,他也沒有必要去拚命。
而且,他最近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
他的第六感說不上很準確,可實力越高對威脅來臨的預感越準確,他最近還是避免和別人正麵相觸吧,使點陰謀不信大夏不交人!
方南五城微微一笑,不在意地擦去脖子上的鮮血,小七郎,越來越有趣了呢。
看樣子,他現在這張臉,這個身份,真的很具欺騙性呢。
凝望著言與白飛去的背影,方南五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刹那間天地失色。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大夏皇室毫無動靜。
可有人注意到,都城天爵城已經下了整整三天的傾盆大雨,詭異的是,太陽還在天空掛著呢,明明是清朗的好天氣,卻雨水不斷,看樣子,還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呢。
“夏帝天,交出我言家人,否則我要水淹天爵城!”言與白站在皇宮上,下麵不斷有金甲衛源源不斷跑出來。
還真的是打不死的金甲衛,他三天前打死一堆,現在又冒出來更多的金甲衛,繁殖力和抗打擊能力比小強還厲害。
“大膽小兒,敢在皇宮上方大放厥詞,金甲衛,給我拿下。”大夏皇帝夏帝天一點不把言與白的威脅放在心上。這個人呢,說得好聽點就是膚淺,說得不好聽就是智商比豬狗還不如,要不是上一個大夏皇帝的幾個兒子自相殘殺而雙雙隕落,還輪不到他這個宮女生的不待見的皇子坐上大夏皇帝的寶座。
他這個人沒念過書,腦子不好使也就罷了,偏偏還貪婪無比,自己無法修煉,就打別人的主意,為了增加壽命,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都幹過,據說他的身後有一個智囊團,專門幫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有這麼一個草包皇帝在,就算是大夏有再強的氣運,都會被他敗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