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啊,不急,咱們這麼久沒見應該出去敘敘舊啊。畢竟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沒有我你哪能順利讀完大學。而且你……”彪哥的語氣越來越輕浮,許諾感覺喉頭堵著一層膜想說出話來,卻都卡住了。
“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不方便單獨和陌生男人見麵。所以我們盡量不要見麵的好,我明天就把2萬塊錢還給你。”許諾蒼白著臉,牙齒狠狠咬著下唇。
“是嗎?那如果讓你老公知道你曾經的風流韻事呢?是不是他就不會阻止你和‘陌生男人’見麵了?”彪哥咄咄逼人,一雙銳利的眼睛能看得人透透的。
“許諾,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以為你還在洗手間呢,在那裏等了好久,不見你出來,我就猜到你是跑這裏來了。怎麼王老板也在啊?”驚覺方漾突然出現,許諾臉色更顯煞白,彪哥也是意外得愣了一會兒,眼角劃出陰邪的淺笑,剛要咧開他肥厚的嘴唇,許諾搶先一步,擋著方漾的視線,“我隻是出來透透氣,碰巧遇見了彪哥,剛說著話你就出來了。”彪哥饒有意味地斜瞄許諾一眼,“嗯,隻是碰巧遇見,你們小夫妻慢慢甜蜜啊,裏麵還有些人在等我,我先進去了。”
“哦,這樣啊。不過許諾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方漾心疼得撫摸許諾的額頭——常溫,他才放心下來,再不能讓她像上一次來個大感冒了,整整躺床上兩天,任誰叫也叫不醒。
“沒事,隻是有點著涼。”許諾從眼角目送彪哥,彪哥走到門口時,故意回過頭來,威脅似的瞄了一下方漾,又邪笑著掃了許諾一眼。
自從見到彪哥之後,許諾決定要沉靜下來的心就像被暴雨洗刷過的泥土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一碰到問題就鴕鳥似的躲起來,這一招對方漾或許管用,可是彪哥——大學時認識的那個大老板,黑白兩道都有背景的,她要怎麼應付?
在酒店打工期間,和彪哥混得很熟,她就以為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彪哥知道許諾的苦難,總會有意無意地塞點錢接濟她。一開始她會拒絕彪哥的錢,後來也就習慣了拿他的錢,和他半夜出去買醉。看到她和彪哥出去,是人都會覺得她是那種被大老板包養的女大學生。但是在許諾心中事實隻是他們特別的好,好到可以純粹地躺在一張床上,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很難摸透,男人的心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尤其是對於把所有人都列入好人名單的許諾,很多人眼中的呆瓜,她又如何能洞察男人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