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祁淵的溫柔陪伴,許書顏好的愈發快了,不但喝了藥湯,還吃了不少燕官送來的糕點,肚子飽飽的,力氣也恢複了些。
眼看著庸王派人來催了好多次,祁淵不得已隻好先去一趟疏影樓,讓瑾沛好好看著她,又吩咐燕官找到比翼,再從王府裏拿了件稍厚些的紫緞流韻宮裳來給給她換上。
燕官眼見四處無人,比翼又跟著瑾沛去了藥房領藥,關上診室的門,來到許書顏麵前:“郡主,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許書顏雖然對於燕官會留下來照顧自己有些意外,但看著她神情懇切也不像是祁含煙專門遣過來的內線,想著她避開人群定是有什麼要緊的話,隻好點了點頭,讓她過來:“什麼話,但說無妨。”
“奴婢伺候貴妃娘娘這些年,其實也知道娘娘的心思的。”燕官提及了祁含煙也在許書顏的意料之中,隻聽她緩緩道:“雖然娘娘沒同意讓祁二爺納您為嫡妻,但好歹如今您已是貴為郡主,將來得了皇上指婚,絕別放在心上了,好麼?”
“燕官,人不犯我,我便也不會犯人,更何況是貴妃娘娘。名分上她是我的三姑奶奶,雖然沒有血緣,但好歹待我不薄。隻是涉及我這一輩子的幸福,卻不能輕易讓步,你也要理解。”許書顏吐氣如蘭,她又何曾想過違背祁含煙的意願。她說不準是將來的皇後,和她作對,自己得不了任何好處。
“其實,娘娘心裏隻是太過看重祁家的地位和將來,她心裏放著責任,也是無奈之舉。”燕官欲言又止,卻始終還是沒有將錢嬤嬤派了宮女與祁含煙密會之事告訴許書顏。
書顏看著句句燕官真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也說了,將來大家相安無事便好,我也會敬娘娘是長輩是貴妃,但如今我身份已是郡主,到時候撕破臉,她同樣得不到任何好處地。也希望娘娘莫要在有其他心思了。”
娘娘的其他的心思燕官沒敢再說下去,隻是暗暗擔心祁含煙會不會不顧一切再次插手祁淵地婚事。但這些話又不敢告訴許書顏,隻好默默地點頭,退下去了。
正午。紫宜殿。
許書顏和畫樓立在殿門口。等著皇帝召見。
看著身側地女子。透白地肌膚透出隱隱紅暈。雖然病容未退。但雙眸沉穩。精神顯然已是大好了。畫樓還是忍不住關切地問:“可撐得住?”
“就是身子軟軟地。其他沒什麼。”有感畫樓地體貼。許書顏衝他暖暖一笑:“若真是禦前失儀。大哥可要替妹子說說好話。”
被許書顏地好心情所動。畫樓也釋然地一笑:“你若丟了本王地臉。可別說是本王地義妹。”
“好。我一定和越王劃清界限。不耽誤您地前程就好。”書顏掩住唇角。眉眼彎彎。笑得異常燦爛。鬢旁一朵紫色玉蘭映著一身紫緞華服。嬌如玉。在正午薄薄暖陽地照射下。愈發顯得清麗動人。讓人無法挪開眼。
“二弟,你和郡主說什麼,笑地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