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酸的往事(2 / 2)

她的每一場噩夢,他都能想像得到,她的所有恐慌他都能感受得到。

聽君夢白這樣說,許不凡倒是想起來了。他也滿腹惆悵。

十六年前初春之時,因為許家剛剛脫離洛水王朝而獨立,他經常得外出。

在前往夏世王朝的路上,許管事前來回報說前方不遠處有嬰兒的哭聲,他循著哭聲發現了一名凍僵的人,因為半截身體被雪掩埋,不知是死是活。

他吩咐許管事讓人先把孩子抱來安置好,再讓醫師察看大人是死是活。

活著就救治,死了就埋葬。

許管事後來來回稟情況說醫師已為大人醫治過了,但因為她身體太虛弱,得休養一段時日才能有所好轉。

許管事說由於大人把嬰兒保護得很好,沒讓他受一點寒氣,所以嬰兒一點事也沒有,身體很健康。

許管事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他要事在身便沒留意多聽了。

他轉身就把所救之人忘得一幹二淨了。

三天後,一名女子懷抱一嬰孩前來向他道謝,他這才知道他所救之人是一名女子。

其實他對她是有些同情的。哪怕是一名男子也很難在茫茫雪地裏存活。他不敢想像如此弱小的一名女子和脆弱的嬰兒是如何在雪地裏存活的。

她眼裏滿得要溢出的溫柔讓他仿佛看到了雪地裏她拚死也要護她懷裏孩子周全的樣子。

那個母親極力維護她孩子的樣子不覺讓他想起了她——那個在人前強大無比的女子。

想必在所有危難險境麵前,她也是這樣拚死護著他們的孩子的。

他恨他自己,明知她的苦楚卻對此無能為力。

他渴求變得強大,渴求終有一天可以成為她的依靠,可以在她遇到危難時對她說一句:別怕,有我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困難來臨時,她隻得自己一個人麵對。

想到這,他心裏一片悲涼。

縱使她再強大也隻是一名女子啊!

他把痛埋有心中把愛放在心裏,默默放她離開,此生怕是沒有相見的可能。

看到那名陌生的女子對她孩兒那柔得化不開的愛時,他深受其影響,內心一片柔軟。

他想著等忙完手中之事便把她和她孩兒帶回許家,好讓清戈有個玩伴,也算是讓其母子有個落腳處了。但那個女人拒絕了,表達了謝意便欲離去。

就在那時,他把剛鑄造好了的許家令牌給了她,讓她在走投無路時也有個去處。

那是他送出去的第一個許家令牌,連想都沒想就給了她,但他從沒後悔過。

他能想像得到他心愛的女人也是像她那樣,一個人默默承受太多苦楚。

他隻期盼,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在她遇到困難時能有一個好心人像他幫助那個女子一樣向他的愛人伸出援助之手。

許不凡微微垂眸,掩去了眼中流露的所有情緒,問出了他的疑問:“那你所謂的賠罪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一別後,他與他們並沒有交集,那麼賠罪一說又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