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戈眉頭緊蹙。
“那他們……”
許清戈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他明白君夢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等待他的答案。
“不過是順勢而為。”
君夢白也不隱瞞,他本就沒有這麼做的打算,他是順著許清戈的意思才決定這麼做的。
後來許清戈不留餘地,他才決定把他拉下水的。
嗯,還有那個看戲的何時睿。
“你放心好了,這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壞處。”
不但沒有壞處,而且會從中得到好處。
聽到他的話,許清戈放心了,他看了一眼小侍從就離開了。
即使他再關心小侍從也不會逾越主從這界限。
知道他沒事就行了。
君夢白頓了頓也離開馬車了。
見許清戈和君夢白先後回了他們那一輛馬車,何時睿也回了他那輛馬車,一旁的小侍從被他忽略了。
想他堂常何家公子,怎可一直滯留在外,與這風霧寒露為伴?
豈不是失了身份?
想到風霧寒露,何時睿就忍不住擔憂,明明是夜半時分,卻開始天色泛白,像是顛倒了日夜。
一切異常,像是末日來臨,如何不令人恐慌?
天月大陸到底怎麼了?將要經曆什麼?
何時睿憂心忡忡地回憶天月大陸近來的變化。
許清戈也麵露憂色。
沒處理好那三人的事,他是離開不了的。
等到他們都醒過來,恐怕都天亮了吧?
唯今之計,隻有等了。
許清戈抱著歡樂的手緊了緊。
歡樂嗚咽一聲,許清戈才驚醒,不自覺鬆了鬆手。
許清戈心裏慌張得厲害,沒有睡意,隻能坐等天亮。
君夢白看著許清戈失魂落魄的樣子,輕歎一聲。
他認知中的紈絝子弟許清戈不應是這麼多愁善感的。
君夢白想了很多,想得很遠。
他終於想不下去了才閉眼休息。
今夜是不可能再啟程的了。
許清戈意識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看著君夢白,在他清醒過來之前,天才曉得他到底看了他多久。
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近來發生的破事太多了。
自從來到洞天山脈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
他真的待不下去了,他想這洞天山脈與他是不是相克的,竟無一天讓他好過。
許清戈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與其待在馬車上瞎想,還不如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許清戈下了馬車,往許致立走去。
“情況怎麼樣了?”
“回稟小少主,怕是天亮前都走不了了。”
許清戈看著沒有一絲變化的藥湯,揉了揉太陽穴。
這會真的是不給他留一點希望啊。
“吩咐幾個人守夜,嗯,再派人照顧好這兩個人,其他人都休息吧。”
“好的,小少主,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許清戈往四周掃視一圈下來,沒什麼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便又回到馬車上了。
他瞌眼靜坐著,輕輕撫摸懷中睡得香甜的小寵物,思緒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