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便乖乖的將手伸出來,遞給徐紫川。
徐紫川搭脈,細細診了片刻,便鬆了手。
“回頭給你煎副柴胡飲喝就好。”
“有勞徐郎中了。”
徐紫川聞言,默默盯視了衛泱片刻才說:“這點小病,你自己就能治。”
“我是能治。”衛泱如實應到。
“那你為何還特意叫我過來,難道隻為消遣我。”
衛泱無奈,徐紫川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她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嗎?
衛泱忍不住斜了徐紫川一眼,“照料我的身體,不是徐郎中的職責所在嗎?”
徐紫川無言以對,吃癟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衛泱無意戲弄徐紫川,莞爾一笑,便將矮幾上的攢盒往前推了推,“母後才命人給我送來一盒糕點和一盒蜜餞。我知道你愛吃甜的,你就拿去吃吧。”
一聽這話,徐紫川原本冷漠的神情立刻有所鬆動。
“你為何如此?”
“為了討好你唄。”衛泱笑答,“吃人家的嘴短,這樣你就能盡心盡力的為我治病了。”
“你不必如此,我也會盡力的。”
“囉嗦,我隻問你,你要還是不要?”
“當然要。”
衛泱偷笑,真不知該說徐紫川這個人是孩子氣還是奇葩。
高官厚祿,金銀珠寶都收買不了他,可兩盒甜食就能哄的他高興。
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衛泱已經決定,五日後要啟程回宮了。
李娥得了吩咐,第二日一早就著手準備起來。
那些回宮路上的瑣事,自然不必衛泱費心。
她唯一要費心的是,怎麼讓自己在回宮的路上舒服些。
暈車的滋味,她受夠了。
總得想個靠譜又有效的法子出來。
衛泱已經是黔驢技窮,隻得求助於徐紫川。
衛泱記得,徐紫川昨日跟她提起過,說他會調製防暈船的藥。
連暈船都能治,暈車必定不在話下。
衛泱尋思著,便吩咐半夏去把徐紫川找來。
“主子不是一吹哨子,徐郎中就來了嗎?”
“這哨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吹。”
否則,徐紫川會著急,也會不高興。
不錯,她衛泱就是這麼一個很會為他人著想,又善解人意的姑娘。
“那奴婢這就去請。”
不多時,半夏自個回來了。
“人呢?”
“回主子,徐郎中又上山去了。”
昨日那一場雨,下到半夜才停。
今早天雖然放晴了,但上山的路一定很泥濘難行。
徐紫川也真是執著,即便如此,也要去山上采藥。
而除了讚歎於徐紫川的執著,衛泱心裏也有些小不爽。
昨日,徐紫川明明答應她,下回上山會帶她一起,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說話不算話,自己偷偷去了。
明日,明日她說什麼也要徐紫川帶她上山逛逛。
午睡醒來,衛泱覺得屋裏的光線有些灰暗,一度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傍晚。
聽半夏說了才知道,原來外頭下雨了。
“下雨了?何時開始下的?”衛泱問。
“回主子,下了有半個時辰了。”
“徐郎中回來了沒?”
“回主子,還……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