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衛泱對相馬會有什麼高見,可在聽了衛泱的選馬標準以後,寧棠簡直哭笑不得。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啊。”寧棠搖頭。
一聽這話,衛泱就不樂意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難道就不喜歡好看的人或東西。若真是如此,你來日娶妻便不要挑選人家姑娘的樣貌,直接娶個最醜的姑娘家去我才服你。”
寧棠悠然一笑,“我來日要娶的姑娘,可是貌若天仙。”
“好,我就瞪大眼睛等著看,看我未來的表嫂究竟能不能賽過天仙。”
寧棠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天仙都不及她。”
“說的好像你見過天仙似的。”衛泱嘀咕一句,懶得再與寧棠白話這些,麻利的從軟榻上翻身坐了起來,“走吧,咱們騎馬去。”
“今兒就別去了,你身上不是乏嗎?”
“這會兒好些了。”衛泱應道,“你還不知道我,可是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的人。你若怕我累著,開始就別勾我。我這會兒被你說的心癢難奈,就想立刻去挑一匹自己中意的馬。”
“好,無論你想去挑馬還是騎馬,我都奉陪。但在出門以前,你不用問過徐郎中?”
衛泱好不容易才將徐紫川放下一會兒,沒想到寧棠竟會主動提起他。
“你張口徐郎中,閉口徐郎中,徐郎中是你夫人不成?”
“我哪有張口閉口都是他。”寧棠冤枉,“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身子。”
“寧搗蛋,你可別忘了,我也算半個郎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懂得照顧。哪裏用的著做什麼事都向徐郎中請示。”
“你醫術是好,可就是沒什麼分寸。”
衛泱恨死“分寸”這個詞兒了。
她是偶爾會衝動任性,處事拿捏不好分寸,可徐紫川就能了?
徐紫川這個人太善於偽裝,在旁人眼中,徐紫川絕對的穩重沉斂。
就隻有她知道,徐紫川是個瘋子。
“徐郎中病了,需得靜養幾日,咱們就別為這種小事驚擾他了。”
病了?
寧棠驚奇,“徐郎中也會病?”
衛泱一個白眼,“隻要是人哪有不生病的,你當徐郎中是神仙?”
還真別說,在寧棠眼中,徐紫川不是個神仙,也算個半仙。
那樣仙風道骨,莫測高深的人,竟然也會生病,寧棠還是頗為意外的。
“那回頭我得去探望一下徐郎中。”
寧棠不是很不待見徐紫川嗎?怎麼會主動提出要去探徐紫川的病呢?
“寧搗蛋,你是不是有些過於關心徐郎中了?”
“我自然關心徐郎中。”寧棠大方應道,“若徐郎中一直病著,自顧不暇,那誰來照料你的身子。萬一耽誤了為你醫病,可怎麼好。”
寧棠還真是事事處處都為她著想啊。
這份心意,恐怕是衛渲和衛瀾都不及的。
衛泱莞爾,“你放心,徐郎中隻是偶然風寒而已,再過兩日就沒事了。”
“那就好。”寧棠望著衛泱,嘴上說放心,心裏又何嚐能放心的下。
除非把人一刻不離的帶在身邊,時時看護,他才能放心呢。
“走吧,咱倆去禦馬監逛逛。”
“禦馬監?那兒可都是有主的馬。你若要挑馬,得去太仆寺才對。無主的好馬,可都在那兒了。”
“我自然知道太仆寺有的是好馬,但敢問閣下一句,我能隨便出宮嗎?”
“也是。”
“所以我才叫你陪我去禦馬監逛逛,順便教我些相馬的技巧。等回頭我去求我母後,請她命人從太仆寺挑幾匹好馬入宮,我再從中挑選一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