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崇武館。
這分明,分明就是要打架的節奏啊!
寧棠氣盛衝動也就罷了,慧黠如徐紫川怎麼會看不出這是場鴻門宴。
徐紫川竟然應約去了?
衛泱知道徐紫川功夫不差,但寧棠可是威震北關的威虜將軍。
若要單挑,整個大夏國上下,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打過寧棠。
兩人一旦真的打起了,徐紫川肯定會吃虧。
若隻是點到為止還好,可要是寧棠對徐紫川動了真格的……
想到這兒,衛泱哪還坐的住,不顧忍冬的阻攔,就起身下了地。
“快去準備軟轎來。”
“主子,趙公公和小順都悄悄跟過去了,您縱使不信小順,總信的過趙公公吧。依奴婢所見,應該不能出什麼事。”
衛泱信的過趙興,也信的過小順,卻信不過寧棠和徐紫川的臭脾氣。
這倆人平日裏不顯,實際上卻都爭強好勝的恨。
倘若兩人真動起手來,除非其中一方認輸,否則……衛泱都不敢再往下想。
“徐郎中走了有多久?”
“回主子,快一個時辰了。”
已經有一個時辰了?等她趕到,連黃花菜都涼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這兒幹等著。
“忍冬,你若是要看著我急死,就隻管攔著我。”
“要不奴婢代主子去一趟?”
“別代我去,你陪我去。”衛泱說著就要親自去取她的鬥篷,奈何腳下綿軟無力,還沒走出去幾步就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忍冬嚇了一跳,趕緊將人扶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
這廂,忍冬正預備再勸衛泱三思,就聽見有人進了屋。
這個腳步聲……是徐郎中!
徐郎中回來了!
“不是囑咐過你這兩日都要臥床休養,怎麼下地了?”徐紫川問,神色如常,並不像才打過架的樣子。
衛泱疑惑,難道是她自己腦補太多了?
“你先下去吧。”衛泱與忍冬吩咐。
忍冬得令,立刻退身出去了。
“你過來。”衛泱衝徐紫川說,臉色不太好看。
徐紫川走上前。
在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打量了徐紫川幾遍之後,衛泱才問:“身上沒受傷嗎?”
“受傷?”
“你不是去跟寧棠打架了嗎?”
“是打了一架。”徐紫川答,“可你為什麼會覺得挨打受傷的人是我?”
什麼?徐紫川的意思是他把寧棠給打了?
這怎麼可能。
“寧棠被你打傷了?”
“我哪有那本事,隻是勉強沒吃虧而已。”徐紫川說。
聞言,衛泱好歹鬆了口氣,但氣卻沒消。
“為什麼打架?”
“不為什麼。”
“都多大的人了,還學小孩子打架,你倆是三歲還是五歲?”
“隻是切磋而已。”
切磋?胡說!
心不虛怎麼不敢看她的眼?
“除了打架以外,寧棠一定還與你說了什麼吧。”
“是說了一會兒話。”
“都說了什麼?”
“是男人之間的話,姑娘家不必知道。”
性別歧視!這是典型的性別歧視!
姑娘家不必知道的事?她今兒還偏要知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