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川進來時,衛泱正坐在桌前吃嘉應子。
見徐郎中來了,忍冬很識相的退出了屋去。
“飯菜馬上就好,嘉應子便留到飯後再吃吧。這東西酸的很,仔細吃多了胃疼。”徐紫川柔聲與衛泱說。
而衛泱卻不理徐紫川,隻管將嘉應子一顆接著一顆的往嘴裏填。
“衛泱。”徐紫川按住了衛泱的手。
“我想吃,你別攔著我。”衛泱甩開徐紫川的手,又往嘴裏塞了一顆嘉應子。
“從前那個坦率的衛泱去哪兒了?”徐紫川問,“衛泱,你究竟怎麼了,可能明白告訴我?”
徐紫川不問還好,一問衛泱更惱。
“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徐紫川搖頭。
衛泱一掌拍在桌子上,“方才掌櫃的口中那些姑娘是怎麼回事?是,我是知道你從前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隨蕭神醫下山義診,卻不知你義診的對象都是姑娘!”
“也不全是姑娘。”徐紫川答,“在我眼裏,病人就是病人,不分男女老幼。”
“這麼說,你真的有給年輕姑娘瞧過病?”
“有。”
衛泱嗬嗬,沒好氣的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掌櫃的方才說,鎮上的姑娘們都望眼欲穿的盼著徐郎中回來呢。姑娘們是盼著你回來以後能以身相許,以報之前你的救命之恩。”
“什麼以身相許,沒這回事。”
“你又了解人家姑娘的心思了?”衛泱說著,又取了顆嘉應子出來,一口咬下去,牙狠狠的磕在了裏頭的核上。
衛泱“嘶……”的一聲,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徐紫川大驚,“衛泱!衛泱你這是怎麼了?”
衛泱立馬別過臉去,“不用你管。”
“快叫我看看。”
“無礙,硌了牙而已。”
“聽話!”徐紫川趕忙將衛泱的臉捧起轉向他。
而衛泱卻緊緊閉著嘴不肯張開。
“快張開嘴叫我看看。”
衛泱正與徐紫川置氣,哪會聽他的話,徐紫川越讓她張嘴,她反而將嘴閉的越緊。
驀的,徐紫川忽然傾身上前吻住了衛泱的唇。
卻不想他這一舉動不但沒能將衛泱的嘴撬開,反而把衛泱給惹哭了。
這下徐紫川徹底慌了,“衛泱,我不是存心要冒犯你,我不該突然對你這樣,衛泱我……”
“徐紫川,我討厭我自己。”衛泱望著徐紫川淚眼盈盈的說,“我討厭這樣狹隘、自私、又敏感的自己。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對你的占有欲,我無法忍受你與我以外的任何女子親近。說話不行,笑更不行。我想,我大概是瘋了吧。”
“衛泱,是我錯了。”徐紫川猛地將衛泱拉進懷中,“往後我再也不會為女病人瞧病了。”
“不再為女病人瞧病?我真想說那就這樣好了,但我不能啊。”衛泱說著,撒嬌似的用腦袋蹭了蹭徐紫川的下巴,“你隻答應我,往後替年輕姑娘診脈時不許多看她們一眼。”
“我本就不曾盯著女病人多看。”
“騙人!”衛泱忙從徐紫川的懷裏掙脫出來,“診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你不看病人的臉,觀其氣色,又要如何更準確的為病人斷症呢?”
徐紫川聞言,有些無言以對,天地良心,他是真沒想騙衛泱。
“衛泱我……”
少見徐紫川如此不知所措的樣子,衛泱忍不住笑了。
卻不想樂極生悲,把硌傷的牙齒給碰疼了。
“你別動,快叫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