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劉大。”婦人有些急,跑了過來抱住了劉武的手,讓劉武的手抖了起來。
劉武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接著再次聽到了敲門聲。
一重三輕,一重三輕,這麼有節奏的敲門聲讓劉武仿佛想到些什麼,他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但先是拍了拍自己的婦人,道:“放心,敲門的人我應該認識,認識的。”
婦人聽見自己丈夫這麼一說,也是舒了口氣,盡管心中依舊有些不安,但總算是稍微平靜下來了。
劉武起身下了樓,透過門縫兒朝外望去,一個有些熟悉,卻更多的是麵生的黑衣青年,此時正站在外麵,盡管時隔多年,但劉武還是一下子確定了眼前青年的身份。
再次見到恩人,劉武心下有些激動,當年的恩情仿若曆曆在目,他不再猶豫麵帶欣喜,打開了自家房門。
房門打開,揚天施施然的站在門口,而兩女也跟隨在兩旁,以三人的修為,劉武下樓的動靜自然被聽得清楚,在劉武把眼睛湊到門縫向外看的時候,揚天也從門口退開了幾步,讓房中的劉武能夠看見他的樣子。
“見過恩人。”劉武見著揚天,抱拳弓身屈膝的三個動作一氣嗬成,便要作勢跪下,跪倒在揚天麵前,或是劉武真對多年前揚天的恩情念念不忘,或是為他自己剛才的想法而感到愧疚。
原因不得而知,反正劉武此時的行為,讓揚天內心中對他的信任提高了一個層次。
揚天用手托住了眼前要向他下跪的中年漢子,中年漢子下跪的力道十足,絕非是做做樣子。
劉武的臂膀被揚天的手抓住,但這絲毫不能阻止劉武下跪的以抒情懷的心,就在劉武認為自己會就著勢頭跪在恩人麵前時,托住他雙臂的手卻如同鐵石一般,巍峨不動。
劉武跪是跪不下去了,揚天也擺手示意他無需行此大禮,劉武也隻好作罷,滿臉激動欣喜地將揚天三人迎了進來。
“楊公子,是劉武怠慢了,實在是對不住,西城這裏不太平.......”劉武對著揚天說道。
揚天看見劉武的模樣,便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直接開門見山道:“劉武,其他話不用多說,我現在需要你這裏的密道,它現在應該還在吧?”
留給揚天三人跑路的時間並不多,最多明天楊家的家族族會上,他們三人的失蹤就會被發現,所以揚天又哪裏有空閑繼續聽劉武說下去。
“在,在。”劉武聽見揚天的問話後,連不忙的應答道。
這時樓上人影綽綽,有些聲響,一個婦人從樓上探出了腦袋,揚天抬頭望了上去,而那婦人也望了過來,正好對了個正臉。
頓時,婦人就好像被嚇了一跳,連忙把頭縮了回去,揚天皺了皺眉頭。
看見揚天皺眉,劉武知道是自己的妻子,於是立馬解釋道:“楊公子,樓上的是我的妻子,長得很普通,並不如您身邊兩位姑娘好看。”
劉武解釋樓上婦人的身份,雖然後麵一句話有點多餘,但揚天還是點了點頭,不再理會。
“密道就在這裏。”很快,劉武便帶著揚天三人走進一間柴房裏,他在柴房牆角趴了下來,扒開放在地上的一些幹草堆,露出被遮擋在下麵的木板,他掀開了木板,一個洞口就露了出來。
這個洞口就是密道的入口了,劉武的這座宅子,距離城牆不遠,揚天當初買下這座宅院後便交了給他,而這條密道也是受了揚天的吩咐,由他自己一個人一點點挖出來的。
揚天站在洞口前,一絲清風從洞口裏傳來,確定是這條通道另一端還有出口,便點了點頭。
兩女率先進入密道,而走在後麵的揚天則是對劉武拱了拱手,與之告辭道:“揚天就在此告別,今夜還得多謝劉大哥了。”
劉武急忙擺手,臉色漲得通紅,道:“楊公子,不用謝,不用謝,若非不是楊公子你,我劉武今日說不得還是一個奴仆,怎可能還有妻兒家室呢?況且這棟宅院還是公子您給我的。”
劉武是真的這麼想的,所以說出的話雖然有些亂,但卻屬於真心實意的,揚天確認的這一點後,拱了拱手不再猶豫,跳下的洞口,很快就趕上了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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