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坐在地上,看著比利忙碌。脫下身上的夾克遞給比利,讓他給約克蓋上。而她則悠哉悠哉的站起,似乎還要再一次觀賞這倉庫。
亮如白晝的房間裏,雲少離煩躁的把手中的文件一甩,疲憊的揉著眉心,似乎能減免此時的煩惱。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現在看著密密麻麻的字就覺得氣悶。渡步到公寓的陽台上,手裏多了一瓶礦泉水。
黑壓壓的烏雲密布在空中,似乎還在不停的壓向大地,給人一種壓迫感。寒風吹來,也帶來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接近春節,城市自然有了喜慶的氣氛,各棟大樓都點著各種顏色的燈。可今天晚上的天氣不怎麼好,也許沒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出去玩轉。
雲少離望著黑壓壓的天空,擰開手中的水蓋,一口氣便喝掉了半瓶。冰冷的水順著食道進入胃裏,讓他感到不是那麼難受了,但還是不夠。
“比利,給他喂藥片吧。要是他再不醒來、有點意識的話,他就得真的死在這裏了。”白璃坐在兩人的不遠處,倉庫裏的環境讓她一陣頭暈。
比利聽見她的話一陣猶豫,給他用那種藥也不是不可,這藥的厲害自己很清楚。可自己更清楚現在他們三人的處境。並不是說對方放他們來救人不會什麼都不求的。
再次看向白璃的時候,她手裏拿著一把匕首,龍紋的刀把握在她的手裏,正十分認真的擦拭它。
不容多想,比利拿出藥片,和在倉庫裏找到的礦泉水給他喂下去。主要的傷口已經給他清理好了,隻是現在自己無法處理約克斷了的肋骨。
約克還未醒,比利看著牆壁小憩,白璃把弄著匕首。旁邊的手提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淩晨一點,約克有了意識,抬起了他自己的手臂,但似乎還是沒什麼力氣,很快就垂下去了。
白璃在那頭冷笑一聲:“真是福大命大,三槍下去居然還沒死!”許是比利太過勞累了,白璃沒有驚動他就已經拿到了他的醫療箱,從裏邊又翻出了藥品,再給約克喂了一顆。
約克頗為無力的抬眸,咽下那帶著腥味的藥片。聽見白璃說:“再休息一個小時,你就得有力氣自己走出這裏。”
見到約克若有若無的點頭,白璃輕歎。她不打算休息,也不能休息。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會在這個不在她掌控之內的時候休息,所以她隻不停的摩.擦著手中的匕首。
匕首是她藏在靴裏的,從早晨的時候就藏著的。
白璃不清楚店裏的格局,唯一可行的就是從進來的路出去。白色的倉庫門在外頭被鎖住,用匕首無法輕易弄開,還有就是不知道外頭是什麼情況。
倉庫裏很靜很靜,原本會通過小小的窗口傳進來的聲音已經是一點都沒有了,隻有白璃手上的瑞士手表發出“嗒嗒”的聲音。
淩晨兩點,白璃叫醒了比利,隨即弄醒了約克。許久沒有進食,重傷後的約克十分虛弱,在服用了兩片藥片後最終找到了一點力氣,但這點力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成功逃離這裏。
“嗒、嗒、嗒”,手表的聲音也是比利的心跳聲,白璃終於是和比利一起,攙扶著約克走到門邊。讓他們兩個臥在一張老舊的展覽台後邊,白璃不得已選用手槍。
子彈出膛,撞擊到倉庫門發出刺人神經的聲音。門……沒有開……
白璃忽然想起這門在裏頭是得拉開的,而如今在外頭被鎖,要好好開門是不可能。那就隻能采取暴力行為了。第一次發出子彈後,門已經破了一個洞。有了那個子彈穿過的洞,白璃連續發射了三顆子彈,門已經鬆動了。
行動的聲音很大,如果這裏睡了人也定會被嚇醒。
如果沒有出錯,隻要輕輕一拉門便會開了。隻是,白璃沒有即可開門,而是給兩把手槍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