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不鹹不淡地看了雲少離一眼,然後再次招手拿了一杯香檳。
不出所料,又被雲少離奪走了。白璃甚至是沒來得及在酒杯上留下溫度。
“去杯飲料過來了。”雲少離輕易把酒杯放回侍者手中的托盤上。
旁邊的白璃忽然低下頭,輕聲細語地說:“頭兒。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在對雲少離說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雲少離輕挑眉梢,邪魅一笑,“就在不久之前,我成你的未婚夫。難道你還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這個回答......就跟沒回答一個樣。
白璃汗顏,無奈地偏過頭。還有,他什麼時候真的自己的未婚夫?
輪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到了海中央,厚重的紅色布簾被侍者放下來,蓋住能夠透過窗照進來的光線。但是,來的十分及時的燈光,讓大家忽略了這一點——就是他們已經來到了海的中央,已經遠離了碼頭,輪船的四周都是海。
聚會的氣氛越來越活躍,推杯交盞間也許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交易。有越來越多的生意在這裏達成共識,隻差白紙黑字印下自己的章印。
有人知道了白璃是白星公司的老板之後,幾次想要上來攀談,卻都被當成司機的血鷹給攔住了。
血鷹這會兒真真確確是個司機。一下子就把他的身份拉低了,拉低了好幾個層次。
好好的一個有名特工,一下子就成了保鏢.....
連白璃都替他感到不值。
不過當下為了活命,暫時當一個司機也不過分。想當初,自己的命在別人手裏的時候,她可是連狗窩都待過的。
一想到當初的事情,白璃就忍不住繼續回憶以前的事情。
想到她曾經滿身是血,不得已躲在一個還有兩隻小狗仔的狗窩;想到她曾經在亞西西裏草原為了能夠躲避敵方追捕,跟一個放牛的小孩兒搶奪鞭子將小孩子打暈扔在草叢中;想到她曾經為了能夠順利從英國博物館逃出來而把自己準備順走的博物扔回博物館館內;想到她在亞馬遜熱帶雨林裏與熱帶雨林裏的動物搶食;想到她能夠在逃亡的路上一頭紮進冰冷的河川裏,寒冬臘月硬是遊過了不下30米的對流。
......
這一樁樁一幕幕,就好像是放電影般在白璃的眼中,一副一副的改變。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或許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在度過危險的現在,回過頭,我們一瞧,唉,當時還真是難熬啊!
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位漂亮的女士,你應該少喝點香檳的。香檳也是酒,喝多了同樣傷身體。”見白璃還要去拿香檳,雲少離故作陌生地奪過她的香檳酒杯。
白璃淡淡看他一眼,嫌棄地撇過頭。“不就是香檳嗎?我又不會喝醉,你何必擔心?”
“乖。”雲少離肩頭一聳,忽然輕聲哄白璃,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一個字就把白璃嚇得不輕,好像是被雷從頭劈到腳,被雷得體無完膚!“克裏斯家族的酒都是自己釀的,就連香檳也是自己弄的,克裏斯家族的人都好酒,所以這裏的、他們的酒都會比平常的酒濃烈。”
或許是在聽到雲少離那一句“她是我未婚妻”表白的話語之後,白璃所站的視角也發生了變化。再來聽雲少離的情話的時候,就覺得很肉麻。
克裏斯又來了,端著紅酒來了。遠遠的,白璃就聞到了他的sao味。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克裏斯並沒有好感。
他是一股會跟她搶G市勢力的人。這個觀點進入她的腦子裏後,先入為主的態度使她對克裏斯沒有一點點的好感。
克裏斯前來,是來跟雲少離說話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可以上場了。”
跟雲少離說完後,克裏斯又頗為禮貌地對白璃行半鞠躬禮。
這讓白璃挑眉。她不知道這家夥在做什麼。
雲少離起來的時候分明還看的白璃一眼。好似一眼萬年。
雲少離穿著一身禮服,感覺無比瀟灑。踏著貴族的步伐走上塔台,然後接過侍者拿給他的話筒。
“這一次聚會,是我讓好友克裏斯替我舉辦的。為的就是邀請G市各界名流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雲少離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下邊,偶爾掠過一些人也是很快的掃過,但是他一雙彤彤有神的眼眸,實在讓人無法生出反感,無法去計較他的目中無人。
後麵上來的克裏斯接過雲少離的話筒,“我知道你們都想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不過你們想想,我克裏斯是誰?外麵人送外號,商業鬼手。而能夠讓我克裏斯幫忙辦事的,他的身份絕不會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