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反之亦然,怨不得人,大街上,路人和往日無異,一片歡聲笑語。
金色的太陽,藍天白雲,風沒有午後的溫熱,離了臭不如茅房,人人避之不及的東昔侯府,南宮婉的心情似乎不錯,還有閑情逛街,雍州無愧於祖星第一大州,扶風城作為天國第一大城,磅礴巍峨,厚重紅牆連綿幾億裏,內蒙草原一般,高台上,放眼望去,猶如廣闊到天邊,無界無垠。
天國刑法嚴明堪稱殘酷,而無人反抗,有其諸多因由,從大街上的治安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八大正門,二十四側門,每日千百萬人流量的扶風城,隨隨便便一條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吆喝叫賣的店主小販,有奇裝異服的修道之人,有成群結隊的小屁孩。
扶風城內,常常遇見,一種不可思議,詭異的景觀,也是天國子民傲然叫外界人為蠻夷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麼些人,湊在一塊。
凶神惡煞的牛鬼蛇神,遇上光著屁股和腳丫的調皮孩子,不止不破口大罵,拳打腳踢,還主動退開,讓出道路。
街頭雜耍把式不少,但坑蒙拐騙,調戲良家婦女,許多人一生隻是從小說典籍和電視新聞上見過,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扶風城,天國幾乎所有的城鎮,無不如此,最真實的寫照,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有人錢掉了,沒有人幫忙,也肯定沒有人撿走,晚上家家戶戶常常忘了關門,東西不會多,但肯定也不會少。
“蠻夷之地,有什麼好?有那麼多人,還想著跑出去,斯人哥哥,你見多識廣,什麼地方都去過了,華夏、聯邦的街道上,治安有我們好”?南宮婉一臉鄙夷,但之所以喜歡纏著花作塵,心中目的,卻也是大都想著向花作塵打聽外麵的世界,隻不過少女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些年回答自己的人,其實失了記憶。
“這個,自然是天國好了,蠻夷之地,看見那些孩子了嗎”?花作塵伸手指向在街道兩側追逐嬉戲的孩子,對少女的疑問習以為常了,憑借記憶中的典籍卷宗,回答起來,不假思索,“先不說這些帶刀佩劍的修道之人,見有小孩在店鋪門口擋道,會不會一把推開,凡俗之人,他們自己,在聯邦的街道,你隨時可能見到有人瘋了一樣,拿著槍射向孩子們,在華夏,不要說孩子們,你隨時可能見到有人醉酒駕著狂飆的車子狠狠撞飛成年人!”
“啊,蠻夷之地,也不會這樣吧”?南宮婉目瞪口呆,從小生在扶風城,又是小郡主,哪裏見過這樣亂糟糟的街道,“斯人哥哥,你不是在騙我吧?”
“聰明”,花作塵望向街道,一本正經,點了點頭,以示少女的讚許,玩笑道,“其實這些很難見到,在外界商鋪門口的小道上,幾乎不可能有孩子們嬉鬧,大人們更不可能忙著幹活,讓孩子們自己出來玩耍,因為蠻夷有一種人比瘋子和醉鬼更可怕,人販子!”
這些事情並不是地域區別,南宮婉沒有聽說,主要還是身份原因,堂堂郡主哪裏接觸得到這些事情,惡人們一個個唯恐避之而不及,本就新鮮,再加上花作塵有意的添油加醋,引得少女的好奇心大盛,東一句,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