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罪在驕,以負重罰之。嫉妒罪在妒,以縫眼罰之。暴怒罪在怒,以……”柳欣倚靠著大樹,輕聲誦讀。微風拂過,長長的頭發隨著掉落的樹葉一同飛舞。一雙手遮住了她的雙眼,帶著好聞的青木香。身旁的人將下巴搭在柳欣的肩上,親昵的摩蹭。
柳欣合上手中的書,抬手拉下惡作劇的手,“花靡,別鬧。”柳欣回頭,平靜的說道。發絲拂過,有些微癢。
花靡坐在柳欣的身旁,順手抽走柳欣手中的書。“楊柳兒,最近有想我嗎?”花靡撩起柳欣的一縷長發,開口問道。
“沒有。”柳欣毫不猶豫的說道。
“啊,真是殘忍啊,我可是很想念你的啊。”似乎是不甚滿意這個回答,他的手微微用力,輕微的刺痛讓柳欣不得不轉過頭來。她看見了他眼中遮掩不住的傷。“怎麼了?”柳欣有些疑惑,隨即將他的手從發上拉下,專注的看著他。他漸漸在他專注的目光下敗下陣來。花靡垂下頭,發絲遮住眼簾,良久無言。“真是敗給你了。”花靡隨即有些氣餒的笑道。雙肩亦隨著這句話放鬆了下來。隨即將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吐露了出來。
又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她嫁他二十餘年,陪他走過坎坷,助他成就霸業,為他生下聰慧麟兒。但權財終究是迷了他的眼,他或許還愛她,但他的衣上卻總是沾著溫香。她終於死了,他也終於自由了。而她和他的孩子卻隻能蹲在黑暗的牆角,看著另一個女人侵入他的領土,而他卻無能為力。現在那個女人有了他父親的孩子。花靡有些悲哀的笑了。“楊柳兒,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已經沒什麼好畏懼的了,因為可以被拿走的已經都被拿走了。可是現在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就把我嚇成了這樣。我是不是很沒用。”他的笑埋在陰影裏,帶著刺骨的悲哀,柳欣沒說話,隻是輕輕的執起他的手,她看著他眼裏是悲憫也是痛惜。
花靡抬手攬住柳欣,將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肩窩裏。柳欣亦回抱住了他。她知道的,他是一頭孤狼,驕傲的站著。他允許自己受傷,但絕不允許別人的憐憫。他靠著她任由黑暗一點點侵蝕他的眼瞳,她一言不發的給與他最後的救贖。
良久,花靡抬頭,又回複了往日的風姿:“楊柳兒,你太過分了,都不安慰我。”花靡假裝生氣的說,目光中帶著幾許瀲灩的水光。
柳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不需要。”花靡認真的看著柳欣,無奈的開口道:“總是這麼認真的話,我會舍不得欺負你的。”隨即他在草地上仰躺了下去,極為順手的將柳欣扯落在懷裏。枕著花靡的手,柳欣看著藍藍的天,目光顯得格外的悠遠。
“對了,你的騎士呢?怎麼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他們啊?”花靡有些奇怪的問。因為花靡的原因,他們三個也彼此熟知
“他們今天有事。”柳欣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