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花靡狹長的雙目微咪,他突然坐起,拉住了柳欣手說:“goodchance,楊柳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說罷,就起身,拉著柳欣做上了校車。
待他二人來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天氣開始褪去炎熱,但晚風吹來仍帶著令人窒息的悶熱感。片刻後,花靡攔下了輛計程車,大約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在一座辦公大樓前停了下來,樓體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誌。太陽被擋在大樓的後方,顯得有些震撼人心的肅穆。
花靡領著柳欣穿過空曠的大堂向電梯走去。嘈雜的電子音樂,五彩斑斕的燈光,暗色的空間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目測年齡應該與他們差不多。偌大的舞台上,豎著一根鋼管,在角落裏擺著幾個鐵籠子。相貌清俊的調酒師熟練的玩著花式調酒。舞池裏眾多男男女女扭做一團,有種讓人心驚的魔魅。
“這是惡趣味嗎?”柳欣看著有些好笑,在這種外表肅穆的大樓裏玩這種遊戲。
“是吧,以前有人說在這種氣氛裏做這種無法無天乃至荒謬的事情,會讓人更加的激動。就像過去有人喜歡在寺廟裏一樣,有種扭曲的成就感。”花靡解釋道。“禁忌的快感,嗎?”柳欣笑了笑,不再出聲。
“不喜歡嗎?”花靡有些遲疑的說,似乎隻要柳欣一說,他就會帶她離開。
看著他黝黑的雙瞳,說道:“我很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這是你的世界啊,你帶我來到這裏,將最真實的自己展露在我的麵前。很喜歡啊,這種被珍視的感覺。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著她穿過人潮,閃身走進一旁的包廂。裝修妖冶的房間內,三個人或躺或站著。見花靡進來,他們放下手中酒杯坐直了身子,略帶好奇的看了看花靡身後的柳欣。
花靡帶著柳欣坐到了沙發上,開口道:“這是我家的小朋友,柳欣。這些是我的哥們兒,戴眼鏡的那個叫楚修,笑得很難看的叫張吉,坐得最遠的叫李景。”話音未落,那個叫張吉的男生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像一隻螃蟹:“喂,食人花,你答應過我不在美女麵前揭我短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啊。”張吉擠眉弄眼的竄到柳欣麵前,極為得瑟的看了花靡一眼,開口道:“柳欣,你可別被這朵食人花騙了,我跟你說……”話頭剛起,花靡就甩了個凶狠的眼神給他,硬生生的讓張吉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柳欣饒有興致的看了看花靡,一雙妙目裏是掩不住的興味。花靡輕咳一聲便若無其事的轉過臉頭。而一旁的張吉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倆人則擺出了一副看戲的架勢,顯然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合上的門,將嘈雜的聲響關在了外麵。室內外,儼然成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