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古越冷睨著她,氣息籠罩著她,讓她無處可逃。他的手,越扼越緊,毫不留情,竟乎要將她活活掐死。
“沒有長生丹,殺了你也不錯!”古越無情的臉,讓沈流煙緩緩閉上了眼。
她最終,也和母親一樣,死在情之一字上。
是宿命還是悲劇?
門“砰”的打開,沈流煙睜眼,朱重、玄青、白沐初和白沐晴正破門而入,他們身後,有四靈的虛影奔騰。
“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古越掃過幾人,目光最後落在沈流煙身上,似是掙紮,似是哀痛,最後一揚黑袍,消失在房中。
五個人,尷尬的站在房中,最後朱重開口:“恭喜你取到心頭人的心頭血,這直接吸取的心頭血,總算可以壓住奪心蠱了。”
四人中,白沐初一臉落寞。
再次回到華夏鬼穀時,白沐晴對白沐初,明顯好了許多。或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多,白沐初一掃之前的花花公子形象,扮起了憂鬱王子,整日幽怨的看著沈流煙,仿佛被拋棄的良家婦女,讓沈流煙躲之不及。
而暗門,送來了戰書,邀四大世家在鬼穀和暗門的交界處——鬼穀峰,決一死戰。
送戰書來的,是公孫計和顧晨。
華夏,已完全在暗門的控製之中。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可顧晨和白沐晴,明顯有過一段情,雖然大家並不知道。
暗門,竟從這上麵開始下手。顧晨,便是想要拉擾白沐晴的人選。
調戲、挑逗、深情,招招毫不虛發,紛紛攻向白沐晴。眼看著無處可躲的白沐晴躲進白沐初的懷中,顧晨紅了眼,提出了單挑。
那場混戰中,有公孫計躲閃的眼神,顧晨的鄙夷,白沐初的憤怒以及白沐晴潑天的深情,盡數融入在這場激戰中。
公孫計的偷襲,黑色的光束眼看著就要攻向白沐初,白沐晴翩然轉身,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如隕落的蝶般,翩然倒地。
白沐初呆在原地,隻覺得手腳冰涼,心驟然缺掉了一塊。從小到大如影隨形,本是一體的情欲之靈,本以為會天荒地老都分不開的兩人,轉瞬,麵臨了形隻影單,孤家寡人。
白沐初呆呆的,無措的,看著頹然倒地的白沐晴,隻覺得心底翻江倒海,盡是無窮無盡的後悔和怨恨。
白沐晴,要永遠離開自己了嗎?
白沐初握住白沐晴的手,鮮紅的血沾染在衣襟上,觸目驚心,隻覺得心頭瓦涼瓦涼的,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半的靈魂般。
“白沐晴,你不會真死了吧!”白沐初手腳冰涼,眼眶通紅的看著白沐晴。
白沐晴一動不動,鮮血淙淙的流。
“白沐晴,別騙我了,一點都不好玩,快點睜開眼啊!”白沐初的心沉了下去。
草地的白沐晴,嬌豔的臉龐在陽光下依然如花,卻蒼白的如同紙做的絹花,空洞的仿佛失去了生命。
“沐晴,乖,別嚇唬我啊!”白沐初的聲音越來越低,心沉得越來越深。
緩緩的,朱重咳了咳,白沐初不解的看著他。朱重又咳道:“還沒死透,趕緊抱回房去,呃,雙修。”
已趕走暗門的其餘三靈圍上來,神情各異的僵在臉上,瞬間哄堂大笑。
鸚鵡飛來飛去,不停嚎叫:“雙修,雙修——”
沈流煙忍著笑,將它拽離現場。
朱重又咳了咳:“呃,情欲之靈本是一體,若要救她,確實隻有這個辦法,還有半個小時,前戲別做得太久了!”
望著朱重那張萬年僵屍的臉,白沐初隻覺要暴走,卻又怕傷了懷中的白沐晴。
要看好戲的玄青也被朱重拉著離開,唯剩下白沐初對著白沐晴那張嬌顏開始發呆:雙修嗎?可他從沒想過會是從小到大的白沐晴,總覺一時間無法接受。
遠處的朱重正對玄青說:“沒事,等他雙修了,他就不會覺得怪了!”
白沐初打了一個噴嚏,看著隻剩下的二十五分鍾,再看看白沐晴蒼白易碎的容顏,鬼使神差親了親白沐晴的唇,舔舔舌暗道:“味道真不錯!”
次日,眾人看到神清氣爽的白沐初,笑得不懷好意。
而白沐晴,羞答答的躲在白沐初身後,不肯見眾人。
朱重摸著下巴暗道:情欲之靈,終於合二為一了!也不知情見了欲,是如何山崩地裂之勢,算了,去找青兒研究研究!
於是當夜鬼穀的鸚鵡又學會了兩句話:沐晴寶貝,你真棒!
朱重哥哥,饒了我吧!
隻是快樂,卻是刹那!
鬼穀上下,已被蚩尤的黑氣盡數籠罩,決戰,終於到來,無可避免。
五個少年男女的身影,緩緩踏上了鬼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