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魯切,你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要是安泊爾教授抓不到,不隻是我,連你都沒辦法交代。”
“怎麼,塔龍隊長折損了那麼多兄弟,還要在此時對我施壓嗎?即便我不派人支援,到時如實回稟頭領,他是追究你的罪責還是會質疑我以大局為重這個決定?”
胡魯切最反感的就是塔龍。
都到了此時,還在這裏叫喚,要不趁機拿捏他一下,那不就太憋氣了。
以往他仗著自己與頭領親近,沒少給他使絆子。
他當然不會因為對付一個塔龍,就壞了頭領的大計。在這方麵,他可不是塔龍那個蠢貨,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機會送上了門,要是就這樣讓他平白溜走,胡魯切也是不願看到的。
“胡魯切,就算我塔龍欠你一次,你隻要幫了我這個忙,我決不會虧待你。”
“確定是欠我,而不是在暗地裏繼續打壓我、掩蓋這一次的事情?”
“……我何時打壓於你?”
“無需多言,人我可以派給你,但如果安泊爾教授你還抓不住……”
“哼!量那女人有三頭六臂,也絕不可能再阻止得住。”
於是,胡魯切又抽了十多名兄弟,讓他們跟著塔龍離開了。
就算塔龍出爾反爾,但隻要有這個把柄在手,他再在頭領麵前言語一番,相信頭領心中自有計較。
而白猿,往臉上抹了兩把淤泥,身上也弄得髒兮兮的,擠入了這一支小隊中。
他切入的時機非常好,胡魯切和塔龍都沒有注意到。
一群人跟在塔龍的身後,來到了石堡。
多爾多一看他們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裏麵有動靜嗎?”
“沒有,屬下一直守在這裏,沒有任何動靜。”
“好,大家一塊進堡,有任何人阻礙,不要猶豫一起招呼。”他又讓屬下準備了手電,哪怕這些亮光會讓他們成為靶子,但也決不能在黑暗中摸索了。
黑暗中的較量,他們這些人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對方在黑暗中依然長了一雙眼睛,而他們這樣進去就真正成了瞎子了。
胡魯切為了一舉除掉仇潤芳,也沒少幫忙。除了派了一隊人,還給他們來了幾顆煙霧彈。
這些煙霧彈,本來是他們發動襲擊、擾亂黃沙人視線時用的。煙霧彈一扔,黃沙這邊分不清身邊的是自己人還是敵人,束手束腳,自然好對付許多。
現在這些煙霧彈,還剩下了最後幾顆。
胡魯切看他們用不上了,幹脆就給了塔龍。
仇潤芳躲藏在石堡,占據著最大的地利。她要是真的據勢而守,塔龍這個蠢貨不見得真的能得手。
但有了這些煙霧彈就不一樣了,煙霧彈一扔,不但刺鼻,還能在亮光中阻礙仇潤芳的視線,擾亂她的判斷。
這是輔助他們進攻石堡有利的武器。
而像手雷這種東西,當仇潤芳躲藏在樓梯,就算有也是不敢扔的。畢竟樓梯炸斷了,那他們怎麼上石堡又是一個問題。
所以這夥人再次進攻石堡,沒讓自己打前鋒,而是窩在牆壁後,往樓梯處扔煙霧彈。
仇潤芳察覺到了不對,早已經撤到了二樓。
敵人多了煙霧彈,這對她確實是個更糟的消息。
仇潤芳微一思索,從隨身小布包內又掏出幾枚石子,往樓梯外麵撒去。
敵人被這番動靜驚到,以為她人就在樓梯上,一陣槍響,外加煙霧彈又連扔了兩發,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塔龍氣急敗壞。
讓一個屬下拿手電往樓梯上好好照照,那名屬下心驚膽戰,緩緩地緩緩地自牆後探出頭,唯恐他頭一露出就被對方一槍給爆頭。
但沒有!
“老大,人不在樓梯!”
“去他的,被她給耍了!”塔龍深感這小女子狡猾得緊,點了幾個人,讓他們上樓梯。
“老大,這有血跡!”多爾多在牆壁後麵發現了一灘血跡,立即報告。
塔龍蹲身一看,一陣興奮。
“多爾多猜得沒錯,那女人受傷了。從這流血量來看,她應該傷得還不輕。大夥兒給我衝,那個女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而呆在隊伍後麵的白猿,視線卻放在了地上的幾枚小石子上。
聰明。
在察覺到對方有煙霧彈後,用這種方法嚇他們一嚇,很好的消耗了他們的子彈和煙霧彈。而她自己,卻已經做起了長久對敵的準備。
從石子飛來的位置,她這會兒應該就藏在二樓樓梯口吧。
隻是,受了重傷,又麵對著最凶狠的敵人,她到底能撐住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