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樓的問訊室裏很安靜,單立他們進去的時候,蕭牧已經站在了寬大的玻璃牆後麵,一動不動得盯著眼前趙陽他們審問的黃毛高中生。
“你這地勤怎麼在這裏?”張然一見到蕭牧身邊的楊光,立馬瞪大著眼睛看著楊光,沒有老大發的識別卡,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去你們組的時候,這小丫頭一個人在裏麵,我就把她帶上來了,你們老大還真是夠不厚道的。”
蕭牧兩眼繼續盯著玻璃門後麵,隨口說道,原本就知道國安局很不待見考上來的派出所警員,更加戲稱他們為地勤,隻是沒想到第一天報到,謝安琪就直接把人晾在了一邊。
張然本來還想要反駁,但是被單立給阻止了,現在不是爭執新同事去留問題的時候。
接到單立的眼神,張然悻悻然得看向玻璃大門的裏側。
那個黃毛高中生的嘴還真是難撬,不管趙陽和九叔在裏麵怎麼問,他就是不說話,一個人兩腿分開地坐在那裏。
“你是微表情的專家,你怎麼看,蕭組長?”
單立上前一步看著裏麵的黃毛高中生,這孩子小鬼截住他的時候,隻是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少量的毒品,充其量隻能說他非法攜帶或者買賣毒品。
由於他未成年,頂多隻能送他去勞教所教育。按照衛國刑事條例,他們最多扣押他這個未成年的高中生二十四小時。
蕭牧沒有答話,仔細得看了看那個高中生,他雙腳的腳跟不自然得緊靠在一起,這顯然是緊張得表現,眉心微蹙、嘴角往下垂,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他的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眼睛的餘光還不時得瞄向自己右邊的口袋,顯然他是像要掩藏什麼東西。
按道理來說,他來之前已經被搜過身,已經沒什麼可以掩藏的了,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此刻緊張也就算了,掩藏又從何說起呢?
看樣子他口袋裏肯定有蹊蹺!
蕭牧立刻上前走到對講麥那邊,“羊羊,看看那小子右邊口袋裏有什麼。”
趙陽會意,立刻站起身來,那黃毛高中生一看趙陽站起來,立刻慌張得站起來往後退。
“小子,你還是老實一點。”
九叔見勢立刻一把將他雙手反扣,一個用力,他整個人都抵在辦公桌上,趙陽一手伸進他的口袋裏,什麼都沒有,隻是摸出一支手機。
他的手機沒有設屏保,趙陽很輕易就打開了,一看他剛才發的信息,趙陽立刻瞪大了眼睛,立馬從問詢室跑到蕭牧等人的麵前。
她有些慌張的將手機屏幕放到眾人的麵前,“他剛才把老大的照片發給弗蘭克了,還寫明了老大是個警察。”
“不好,剛才老大不是說弗蘭克要她去帝皇夜總會的嗎?”張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
“是圈套,趙然立刻打電話給安琪。”單立冷冷地看了一眼問詢室裏的黃毛高中生,現在的孩子心機也是這麼深。
“羊羊,你去看看有沒有國安局的同事在帝皇夜總會附近,讓他們趕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