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傷好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時常讓她覺得好的過頭了,疑惑他的好也許隻是一種報恩,遲早有天他恩報完了,就會離開她的,於是她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再後來,她想通了他隻是報恩來的,於是把水瀉交給了娘,隻說悶了想離開他出去走走。沒想到他也挺高興,把那自從生下來他就沒瞧過幾次(果然不是他親生的),隻把笑笑丟給娘親和瑤琴照顧,然後帶她出外遊曆去了。
那些年,他們去過很多地方,可說踏遍千山萬水都不過分,可她總覺得在一個地方不停地玩兒似的,因為有他在,她眼中的景物無論到是哪裏,都是一個最美的景。
再之後,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那時她還挺歡喜的,因為終於她可以確認這孩子是她同他造的了……因為和笑笑相處的時間不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說起來,她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都不多的,大部分時間舒月都喜歡扔給娘和謠琴帶,好像孩子們都是撿別人家似的,以導致他帶著她在外風花雪月時,她總有罪惡感。
第二個孩子生下後,他們就沒再有孩子過了,她看清鈴生了三個,想和她持平一下,但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生不出了。問他,他也隻是笑著說:“第二個已是個失誤,怎還會有第三個呢。”然後她給自己把了脈,覺得很正常,想不通……直到有一次誤喝了他的茶,覺得味道奇怪,一測,竟是男人絕育的……
還有很多很多……但再多,她也不敢確定那是他對她的愛,打心底,她認為他是不可能愛上一個人的。
夜華搖頭一聲笑,真不敢相信那個嬌羞擰巴的女孩,是她那冷血狠斷的女兒。
“娘,我帶夜兒下山去了。”舒月對夜華道。
“去哪?這中原大陸的千山萬水都被你們兩個給踏遍,是不是該歇歇照顧下孩子了。”夜華笑著危險,補了句:“總是要我的琴寶帶,你們兩個安什麼居心?”
這時候躲在樹後的瑤琴跑出來了,看了眼詫異的夜央,扯了扯夜華的袖子小聲道:“你說這些幹什麼,那三個孩子我都喜歡的緊,你讓夜兒同月兒好好玩去,我照看的來。”
“不成!”夜華瞠了他一眼,倒不是不喜歡那幾個孩子,隻是她認為這兩個年輕人時間多的是,何必和他們這些上了年歲的人搶恩愛時光。
謠琴臉色一白,夜華任性起來也是夠倔的,扔了包袱給二人道:“都給我立馬滾回商丘去!”說完拉著瑤琴便離開了。
“夜華,你不要這麼不講理,央兒傷剛好……”
“好了很多年了!”
“可,可我答應舒夜要教她繡麒麟的,她還在等著我,我也得趕緊回商丘。”
“不急,舒夜那孩子聰明的很不用你教,而且她一直住唐老四那,不愁你煩心。”
“可我還答應笑兒,還有嫣兒……”
“謠琴!是不是要我把你在這剝光了正法,你才能隻想著我。”
“……”
兩個拿著包袱的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去哪?”
“你不是想去海上的嗎?”
“娘說的對……我們還是回商丘吧,我也有點想孩子們了。”
“嗯,那便回商丘。”
“真的?”
“真的。”
“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呢?”
“備好了船,先去海上,再回商丘。”
“……”
青山綠水之間,一葉扁舟在江麵悠蕩,兩行白鷺在水天之間高翔。
那個白衣的絕麗男子坐在扁舟之上撫著一把古琴,那墨衣清美的女子坐在舟前吹著一種古老而幽婉的巫笛,合奏的曲調古老動聽而悠揚。
船麵行徑過的地方,水麵清蕩著層層漣漪,遍江開出一朵朵白芯染墨的塵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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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篇其它人物的,本來想一次性寫完的,但是他們兩個有點多……所以明天還有一篇番外,唐老四,夜央幾個孩子的,還有新顏,無名,殘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