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新宿三丁目少年殺人事件(十二)(1 / 2)

“我要提起的刑事訴訟,正是本案的兩個關鍵人物!”隻是法官還未完,便被顧凡打斷,此時他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在下渡邊秀一,分別擔任石田美玲的辯護律師,狀告島田智的虐殺行為;以及擔任島田智的辯護律師,狀告石田讓!”

顧凡此言一出,整個法庭都是嘩然一片!

“渡邊律師,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其中最為驚愕的莫過於荒木直人了,他此時雙眼緊緊盯著顧凡,“你的辯護人明明已經可以無罪釋”

“荒木檢察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什麼!”站在荒木直人對麵的顧凡還沒等他完,就已然高聲打斷了他的話,“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能明白我剛剛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問題就出在這裏,渡邊律師。”荒木直人攥緊了拳頭,微微眯起了眼睛,對著顧凡道:“且不論你為什麼要狀告你的委托人,這個先放在一邊,可是島田智明明已經死了,你居然還要對他提起訴訟?我做檢察官這麼久,第一次聽有人要起訴一個死人。渡邊律師”

“你是在視日本司法如兒戲嗎?”

“僅僅一句十四周歲以下不承擔任何刑事責任,殘忍殺害八歲女童的變態殺人狂就被當庭釋放,這樣的日本司法才是兒戲吧。”顧凡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荒木直人,冷笑道:“荒木檢察官既然問了,我自然也要回答你,為什麼不能對死人提起訴訟?難道就因為一個人死了,他生前的罪責就能夠一筆勾銷嗎?難道就因為一個人死了,被他虐殺的孩子親人們就必須要原諒他嗎?難道失去了妹妹的哥哥和失去了女兒的父母就可以欣慰地‘算了算了,反正凶手已經死了,我們的親人泉下之靈也可以安息了’這種話嗎?”

“島田智本身就是被石田讓殺死的,作為哥哥難道不是已經為妹妹報仇了嗎?現在卻來這種話”荒木直人顯然沒有被這種話服。

“所以我才順便要替島田智起訴石田讓啊,石田讓越過了日本國民心中引以為傲的、公正嚴謹的司法係統,動用了個人暴力來解決石田家和島田智之間的恩怨,這本身就是極其惡劣的行為,如果再僅僅因為一句‘十四周歲以下不承擔任何刑事責任’而被一筆帶過的話,抱歉,我不能接受,我想一直自詡司法製度走在世界前列的日本國民應該也不能接受吧。”

荒木直人聽完後,卻罕見地沒有立刻反駁顧凡,反而沉默起來,不知道心裏在想這什麼。

而坐在觀眾席的各大媒體的新聞人員此時早已開始交頭接耳,不時可以看到有記者在筆記本上迅地記錄下了今庭審上的每個人所的每一句話,而被堵在門口的攝像人員也不住地想要再靠前一些,被落在後麵的記者時不時地還要向前擠擠,導致門口的秩序極其混亂。

“相原,今我們可能會見證曆史啊。”坐在觀眾席上的佐藤主編有些興奮地對著旁邊緊皺著眉頭的相原由紀道,但手上卻一刻不停,仍然在記錄著庭審對話,“新晉律師渡邊秀一協同才少年殺人犯石田讓共同推動了一項議會提案的通過,簡直是完美的新聞資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