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朋友考科三，明兒我考，所以跟著他去踩踩點，所以晚了許多，明兒可能也會晚一點，不過還是有保障。（有些小尷尬！！！）】
上上下下的打點了一番之後，王遊文便將楚文東和夏至引進了二樓的隔間裏。
楚文東坐在最正中，看著這棟富麗堂皇的舞樓，天頂上椯櫞雕琢精美，青色的琉璃瓦在通明的燈火中熠熠生輝，一個巨大的紅綢繡球掛在正中，正對著底下的圓形舞台。
舞台上鋪著緋紅的地毯，地毯上印刻著精美絕倫的花紋，一隊身著鵝黃色舞裙的女子正在翩躚起舞。
周圍是一圈圈精致的雅座，與三三兩兩結交攀談的人相比，落座看舞的人到並不多。
楚文東坐在二樓的看台上，目光也沒有在舞台上做過多的停留，那不過是為了不讓舞台顯得空曠，活躍氣氛的前戲而已。
他反倒對那些穿著華麗、三兩攀談的所謂的文人騷客更感興趣。
那些提筆便是忠君，落字就是報國的墨客，也不知道有幾人見了真正的沙場，還能站著不尿褲子的。
楚文東自認做不到，所以，他也從來不提什麼禦駕親征之類的屁話。
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公子，鳳翔大家求見。”
王遊文的話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於是他便轉頭，看向了門口。
一襲深青色的長裙，長發盤於腦後，容貌清麗，身姿婀娜，從麵容看不出年齡，不過裝扮卻要比夏至顯得成熟和嫵媚了許多。
按理來說，年齡也會比夏至大上不少吧。
“請進！”
楚文東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示意夏至將紗簾拉上，隔絕了樓下人的目光。
李鳳翔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對著楚文東欠身行禮，
“公子別來無恙啊！”
楚文東微微一笑，
“倒是有勞鳳翔大家掛心了，不知上次……”
他故意將“上次”拖了長音，想看看李鳳翔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可他還是太小看李鳳翔了，這種遊走於桃色和純色之間，混跡於達官和顯貴之列的精明女人，早已不是王遊文這種“有點”心計的小青年所能比的。
他沒能如願，因為她神色如常。
“……不知鳳大家，上次的承諾是否還作數，對於輕舞姑娘，我卻是十分仰慕的，對吧，遊文。”
一旁的王遊文連連點頭，
“公子對與輕舞姑娘的仰慕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鳳大家，上次沒能見成，公子可是失望了好久，這次，你可不能再讓公子失望了啊！”
李鳳翔咯咯的一聲嬌笑，
“瞧您二位說的，倒是把奴家說成是那種不近人情的薄涼之人了，隻是……輕舞自幼便習舞，世故人情卻不是很懂，我怕她衝撞了公子……就……”
楚文東揮了揮手，爽朗的笑道，
“無妨，輕舞姑娘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她醉心舞道，從未與生人有過獨處，若是實在為難，我也不會強求。”
“這……”
李鳳翔有些遲疑了，她低著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座位上，麵含笑意的楚文東，相比於上次見麵時的印象，這次，卻是實在有些看不透了。
“我得去問問輕舞的意思，畢竟，她若是不願見，我這做師傅的，也的確不好強求啊。”
楚文東點了點頭，
“靜候佳音。”
李鳳翔款款一欠身，便退出了雅閣。
夏至又將紗簾牽開，舞台上已經換了一隊舞姬，大廳中不少世家顯貴，文人雅士也相繼落了座。
他看著侍立左右的兩人，笑著壓了壓手，
“都坐，別站著，欣賞舞蹈是一件雅事，站著又成何體統。”
“謝公子！”
兩人也都安靜的坐下了，楚文東打著拍子，一臉陶醉的看著舞台，至於看沒有看懂，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
……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桌布，白色的紗帳，白色的長裙，還有……少女白色的發絲，在這個敬重鬼神的封建時代，白色，意味著的便是喪葬、是不祥、是死亡。
十二年前夏天的那個雨夜，如同夢魘一般纏繞著她，揮不去，也躲不開，即便是如今想來，也依舊渾身冰涼。
黃豆大小的雹子夾雜著傾盆的大雨打在臉上，那種疼痛感到如今，也還是那麼的真實。
遍布大院的屍體，血水混雜著雨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過那個漫長的雨夜的，隻記得雨後的天空十分澄澈，一如那個收容了自己，教自己跳舞的師傅一樣。
……
“當年素以驚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