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遊文舍身救主,立有大功,大功該賞,今命王遊文任皇城禁衛軍都統一職,即刻上任……
……王遊武者,年輕有為也,其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實數人才,不可多得……接連數日,各地有奏折呈報,郡守縣丞,被刺殺者數名,朕聽之盛怒,各地官吏乃國之支柱,刺客亂黨,不查不足以定人心,不抓不足以安天下……
……今命禁衛軍副都統王遊武為禦查使臣,持聖旨前往各郡縣緝拿凶手,穩定人心,安定天下,領旨之時,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因各地官吏多有缺失,今朕欲在真武門下,招賢納士,凡有一技之長者,皆可報名登記,考證屬實後,必將委以重用……
……
王忠偉即便是回到了相府,腦海中也依舊回蕩著“昏君”口述聖旨的場景,思路清晰,條理分明。
所有的一切,都如計劃好了的一般,他……不再是之前那個渾渾噩噩,聲色犬馬的“傀儡”了、
吱呀——書房的們被推開,換上一身銀白甲胄的王遊文誌得滿滿,他眉頭高揚,嘴角上翹,眼中的得意,就像他身上光鮮的鎧甲,是那麼的刺眼。
手裏拿著金黃的聖旨,對著自己的老父一拱手,
“爹,孩兒就要去禁衛營上任了,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看著這個“有了出息”的小兒子,王忠偉滿臉的疲憊,
“兒啊,都統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權利不是遊戲,這家由我和你哥撐著,就夠了,你又為什麼非要鑽進來呢,聽爹的一句勸吧,你真的不適合官場?”
此一番話,雖然真切,但聽在王遊文的耳中,卻如針刺,十分的難聽。
於是,他收斂了笑容,帶著些許的暴躁,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適合,就因為我搶了大哥的都統,哼,屁的個不適合……”
王遊文眼中的暴躁斂去,取而代之的成了譏諷、嘲弄,
“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合適,是怎樣的合適,我隻知道,一條忠心的、聽話的狗,總是少不了肉吃的……這,就是我的合適。”
說完,他便哈哈大笑的向外走去,而這時,王遊武正好進來,他便冷笑著裝作毫不在意的一肩頂了過去。
可最後的結果……“文武全才”的王遊武紋絲不動,“不學無術”的他自己卻倒退了兩步。
“弟呀,走路得長點心,不是每次撞到的,都是你哥。”
王遊文撣了撣銀白色的護肩,發出叮叮的清響,
“哥呀,你也是,走路長點心,不是每次碰到的,都是你弟。”
說完,他眉頭一揚,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王忠偉王遊武父子倆都是看著書房門口的那道背影,帶著宛如“小人得誌”後的無限囂張。
還是那個在自己麵前永遠一副唯唯諾諾的次子嗎?一個人竟然可以在轉瞬之間,就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父親!”
王遊武躬身行禮,拉回了老父的思緒。
回過神來,王忠偉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將一卷聖旨遞給了長子。
王遊武打開了聖旨,眉頭一瞬間便繞成了死結,直接忽略了聖旨上那些讚揚的溢美之詞,“即刻啟程,不得有誤”八個字讓他瞳孔驟縮。
“父親,這……”
父親在找他來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的壞。
王忠偉抬了抬手,示意他無需多說,
“準備一下,即刻啟程吧。”
“是!”
在王遊武踏出房門的一刻……
“注意安全。”
“謝父親關心。”
……
……
午後的陽光,是有些刺眼的,楚文東執意要坐在宮殿前,漢白玉雕砌的石欄上,夏至勸說不過,也隻好站在他身後,陪著他一起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