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梁少傑被一尼姑製住,眾人都傻了眼了。就連刀子那幫人也紛紛停下手來。
正在這時,晉蕙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突然一個箭步,就從出神的梁少傑手裏救下了那小孩兒,小孩的母親趕緊撲上去把孩子緊緊摟在懷裏。
梁少傑見突然被兩個女人攪了局,又是一陣惱羞成怒,騰出來的另一隻手揮向師太,“老尼姑,多管閑事,找死?!……”
可是話音未落,師太便鬆開了拂塵,隨後手腕一彈,拂塵往梁少傑臉上一甩,甩劈啪響亮似耳光,梁少傑直覺臉上一陣灼痛,竟被拂塵掃倒在地。
“你……你們還不給我上?!”梁少傑倒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正要怒喝師太,卻反口對自己的手下喝令一聲。
可是那幫人比剛才對付刀子的時候更畏縮不前,梁少傑氣急敗壞,又大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上?!給我收拾這老尼姑!”
梁少傑手下那幫人挪了挪步子,卻沒有人敢真正對師太動手,見梁少傑氣氛難當,一名手下將他扶起,在他耳邊驚慌道,“少爺,這可不是一般的尼姑,她是觀音廟的慧覺師太……”
“我管她慧覺還是自覺,壞了老子的事就是跟老子過不去。給我上!”顯然,梁少傑並不知道慧覺師太的名號,越發無禮衝撞。
慧覺師太也是出家人慈悲為懷,聽梁少傑這般詆損,也並沒生氣,更沒有還口,隻是手持拂塵,靜靜笑著。
倒是晉蕙蘭看不下去,向前懟著梁少傑道,“你這孩子,怎的不懂禮數,慧覺師太連你們校長都得敬重三分,你一學生,怎的這麼沒大沒小,口出狂言?”
晉蕙蘭看到梁少傑穿的校服,便知他是地北高中的人,而地北高中的校長陸霆華,當初也是合力保住廟街這一片lc區的,自然對觀音廟和惠覺師太敬重有加。
梁少傑見晉蕙蘭幫腔,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一年不屑道,“你又是誰?看著不像佛門中人,倒像是風塵女子……”
話音未落,倒地的秦路便迅速爬起來,操起地上一塊磚頭便怒指梁少傑,“你說什麼?!”說著,秦路便要衝上去狠狠揍一頓的氣勢,好在及時被晉蕙蘭喝住。
梁少傑沒想到自己罵晉蕙蘭竟然引起秦路這麼強烈的反應,冷冷笑道,“我就罵了,怎麼了?你來啊,有本事你衝我來啊,老子就怕你做個龜孫子不敢出手!”
秦路可以被梁少傑打罵,但是忍不了別人辱罵自己的母親。見到梁少傑這般囂張,秦路果然被激怒了,剛停下的腳步又要邁開,手裏的板磚抓得更緊了。
“站住!”晉蕙蘭又喝了一聲,秦路頓了頓,沒能忍住,因為梁少傑在不停地冷笑挑釁。
看著兒子秦路不顧勸阻地朝梁少傑走過去,晉蕙蘭著急地看了慧覺師太一眼,隻見惠覺師太輕拂拂塵,輕聲念道,“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
這一聲,竟然出奇地湊效,秦路一聽,但覺抓板磚的手腕一緊,他低頭一看,正是手綁紅繩的那隻手,“不許打架!”晉蕙蘭的話開始不停地在他的腦海裏激烈地重複著。
打!不打!兩個聲音在秦路的腦子裏激烈地碰撞著,讓他頓時覺得難以忍受的痛苦,“啊!”秦路突然大喝一聲,高高舉起板磚,正當所有人都擔心秦路要將板磚砸向梁少傑的時候,秦路突然奮力一甩,將手中的板磚甩向路邊的一口破缸,這回是名副其實的瓷缸,隻是年久破損,已被廢棄了。
“咣當”一聲,司馬光砸缸的故事被秦路上演。所有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梁少傑在手下的攙扶下嚇得趕緊後退數步,還好這磚頭不是砸自己,否則後果不敢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