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端著蠟燭往床下一照,發現聲音是從一個紮著口的袋子裏傳出來的,便高興地說道:“哈哈,老鼠在袋子裏,肯定跑不掉了!”書童解開袋口,隻留出一條狹窄的縫隙,想等老鼠一露頭就捉住它。可是,書童等呀等呀,老鼠不僅沒出來,而且連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他非常奇怪,就打開袋口,端起蠟燭往袋子裏照,發現裏麵躺著一隻死老鼠。書童驚訝地說:“真是怪事!袋子裏分明有一隻啃東西的活老鼠,怎麼會突然死了呢?如果老鼠原來就是死的,啃東西的聲音,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書童兩手抓著袋底往上一提,用力抖了幾下,想看看裏麵還有什麼東西。結果,隻聽“嘭”地一響,老鼠掉在地上。書童剛想彎腰去撿,老鼠一溜煙兒逃走了。
蘇軾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無可奈何地說:“真想不到,一隻老鼠竟然能耍花招騙人,真是太狡猾、太可恨了。”
小馬過河
馬棚裏住著一匹老馬和一匹小馬。
有一天,老馬對兒子小馬說:“你已經長大了,幫媽媽做點兒事吧。”
小馬說:“可以。我很願意幫您做事。”
老馬高興極了,於是它說:“好啊。那你幫我把這半袋麥子馱到磨坊去吧。”
小馬馱起口袋,飛快地往磨坊跑去。
跑著跑著,一條小河擋住了去路。
河水“嘩嘩嘩”地流著。
能不能過去呢?小馬為難了。它想,如果媽媽在身邊,該多好哇。問問媽媽,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辦呢?小馬向四周看了看,見一頭老牛正在河邊吃草。
小馬“噠噠噠”地跑過去,問道:“請問牛伯伯,這條河我能蹚過去嗎?”
老牛說:“水很淺,能蹚過去。”
小馬聽了老牛的話,立刻跑到河邊,準備蹚過去。
一隻小鬆鼠跳到小馬跟前,大聲說:“小馬,別過河,別過河。河水會淹死你的。”
小馬奇怪地問:“水很深嗎?”
鬆鼠認真地說:“當然了。昨天,我的一個夥伴,就是掉在這條河裏淹死的。”
小馬急忙收住腳步,不知道該怎樣做。“唉,還是回家問問媽媽吧!”
小馬甩甩尾巴,跑回家去。
媽媽問:“怎麼回來啦?”
小馬難為情地說:“河水很深,過……過不去。”
媽媽說:“那條河很淺,怎麼過不去呢?”
小馬說:“是呀,牛伯伯也這麼說。可是,鬆鼠卻說河水很深,還淹死了它的夥伴呢。”
媽媽問:“那麼,到底是深,還是淺呢,你仔細想過嗎?”
小馬說:“沒……沒想過。”
媽媽親切地說:“老牛和鬆鼠的話都有它們的道理。老牛高大,看河水當然很淺。鬆鼠矮小,當然說河水很深了。”
媽媽接著說:“你比老牛矮多少,又比鬆鼠高多少,仔細想一想,就知道你能不能過河了。孩子,光聽別人說,自己不動腦子,不去試試,是不行的。”
小馬明白了,轉身又往河邊跑去。
到了河邊,小馬剛剛要下水,鬆鼠又叫起來:“你不要命了。”
“讓我試試吧。”小馬一麵說,一麵走下河,蹚了過去。
小馬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河水既不像老牛說的那樣淺,也不像鬆鼠說的那樣深。
小鼠和大象
很久很久以前,世上有一隻小老鼠,它有一麵鏡子。那可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一麵奇怪的哈哈鏡。不論誰照,都能夠將它顯得儀表非凡,而且能放大許多倍。這隻自命不凡的小老鼠經常在這麵奇特的鏡子前自我欣賞,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舉世無雙,形象高大,氣力無窮。
小老鼠瞧不起同類,不願和別的鼠玩耍,甚至不跟它們開口說話。它總是坐在一個角落裏,裝腔作勢,搔首弄姿,或者理著小胡子,或者用爪子在地上拍打幾下,然後再把耳朵貼到地麵上聽一聽地球是不是在抖動。
這小家夥根本沒有想過世界上能有誰比它更強大有力。這是一隻多麼自負的小老鼠啊!
小老鼠有一個飽經世故的姑媽,有一天姑媽告誡它說:“好侄子,你可要注意,現在大家都說你過於驕傲,自以為是獸類中的佼佼者。當心點,大象是不喜歡你說大話的。”
“大象?大象是個什麼東西!讓它馬上過來,我要叫它粉身碎骨!”
姑媽見多識廣,聽了小鼠的話,覺得很可笑,便語重心長地對小老鼠說:“大象是世界上最大的動物。還沒有聽說有什麼獸類不怕它呢!”
小老鼠很不服氣,大聲叫嚷道:“大象比我還強大,這是絕不可能的!”一說完,他就出發去尋找大象,想同大象比個高低,較量一番,順便讓大家看看誰才是“動物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