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鐵狼看到宋撕白遞給他的一疊紙張。
“辭職信,我不想幹了,請你跟你的老大說一聲。”
“為什麼你不親自跟他說。”自己並不是幹這些瑣事的人,鐵狼麵無表情的把那疊紙張退還給宋撕白。
站起身就要走。
“鐵狼!”宋撕白催生生的叫了他一聲。行到門口,鐵狼停頓了會。
“你應該知道,他的腿早就沒救了,留我在這裏隻是自欺欺人。”
“那你為什麼要給他希望?”
鐵狼平時一個鐵錚錚的男兒,這時眼角有點淚意,他憤怒的質問。
“我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如果,如果他那天沒有救我,也許還是有點希望的。”躲過他的目光,宋撕白淡淡的道。
“天意,難道這是天意?”鐵狼看上去有淒愴,也無力再怪宋撕白。
宋撕白以為歐魏會拒絕,至少不會這麼容易會放她出去,可是下午他就派人來跟她說她可以回去了。
那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顆藍海之淚——價值連城的深海珠寶,就是有錢也不一定拿得到,美容駐顏,冬暖夏涼,最主要的是它能讓人在深水中不用換氣就能呆足三個小時,呼吸自由。
它一直隻是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竟真的有,還在歐魏的手中,可他為什麼要送給自己?
要說醫藥費,他早就打了一千萬到了自己的卡上。
“老大還讓我帶給你一句話:小心你的丈夫——黎洛白!”說完轉身離去,不再回頭,緩緩關上那扇釹合金大門。
隨著門縫越來越小,她在歐府的日子算是告一段落。
宋瀲來接她,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在別人的地盤。
歐魏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黎洛白這邊的人,自己就是他的敵人,他這麼放心把一個敵人放在自己的營地?
太多的困惑,宋撕白想不明白,還有歐魏讓人帶的最後那一句話。
“在想些什麼?”
宋瀲看著宋撕白從一上車開始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
宋撕白反應過來,收起那些不應該有的思緒,現在就要見到白還有阿墨、小包子他們了,她應該開心才對。
宋瀲看她不願意說,也不勉強,這個姐姐以前很黏他的,因為年齡相差不大,他又比她生的高大,她以前惹禍他總能給她擺平,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們的關係慢慢疏遠,遠到這個姐姐不信任他……恨他。
大概就是在那時開始的吧,那時他發現了那個秘密,滑稽可笑的秘密……毀了他,毀了宋撕白,也毀了全家。
隻是為什麼現在竟然有點懷念那時的感覺,被她傻傻、全心信任的感覺。
不過他從不後悔,也不允許後悔所做的一切,這是宋家欠他的,他會一一討還回來,還會加倍的討回來。
小包子一頭栽在宋撕白懷裏,頭不停拱著,他還以為媽媽不要他了,連宋姨也不要他了,這些天他一直哭,一直哭,害怕被丟棄的恐懼,誰也哄不住。
他才兩歲,嗚嗚,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嗚嗚。
宋撕白抱起眼淚汪汪的小包子,不停地親他的臉,這麼久不見,想死她了。
小包子就像她的孩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比自己的孩子還親,當然前提是她有自己的孩子。
與小包子兩眼汪汪的見麵後,就是阿墨,顯然對於她的回來,小墨也顯得很激動,這孩子很少有這麼激動的表情流露。
宋撕白既感動又高興,回到家的心情把那一點不快掃的一幹二淨。
黎洛白本來要晚上才會回來,不過聽說宋撕白回來了,迫不及待從黑血堂趕回來。
這些天明顯他又瘦了很多,本來就不豐腴的一個人更顯得飄忽,走進來看到宋撕白很高興,同時又有點顛怪,看來他已經知道她為他盜取機密去了。
從沒跟洛白在公共場合這麼親密過,宋撕白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黎洛白不知道為甚麼顯得特別激動,抱得宋撕白緊緊的,不肯放手。
宋撕白掙紮,他還是老樣子,還箍得更緊了,宋撕白一轉頭就看到阿墨促狹的雙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使勁推開他,低頭,才發現小包子也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在他們身下盯著他們,這下,宋撕白打地洞的想法都有了。
黎洛白在與宋撕白短暫的見麵後就匆匆被一通電話叫走了,看來這些天他一直很忙。
宋撕白也沒閑著,與小包子兩個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玩的不亦可乎,阿墨在一旁看著直搖頭。他這個舅媽從來不知道形象是什麼,不過這麼多親戚中,他最喜歡的也是這個小舅媽,不做作,真性情。
跟小包子玩沒多久,他就累了,宋撕白把他抱到他的卡通房間裏,在他紅彤彤圓圓的小臉上親了親,再把小墨推到他的房間讓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