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撒嬌地嘟著個嘴:“我也是好奇嘛,現在看來,還真是浪費時間,來這種地方,你瞧瞧,都弄髒了我的鞋了啦!”邊說邊把一款luisaviaroma限量版的高跟鞋踱來踱去,顯示她的不滿。
澤西忙把女人拉近懷裏愛惜的哄著:“好了,一會兒給你買個比這個更好的!”完全不顧愣在他們麵前的安彩星,無視她的存在。安彩星卻是到目前連一言也不發,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該反駁還是該衝著他們怒火衝天的亂罵一通然後走人,她不知道。她沒有這樣的經驗。並且,她早已習慣了沉默,無論何時。盡管不好受極了,但她還是將這份難堪埋藏在心底,臉上沒有淚水也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個勿入其境的牧人趕完了羊正準備歸家。女人見安彩星一點反應都沒有越漸起勁兒,用手拽住安彩星桃花盛開般的嫩臉:“長得倒確實不差,哼,可就是窮酸味兒太重了,髒兮兮的。澤西,你是怎麼做到的?真是難為你了。誰會沒事撐的看上她啊!”女人的臉上暴露出扭曲的笑容,與她的嬌媚的容顏極不協調。
安彩星在這一秒還是艱難的抬起了頭沒有一絲怨恨掛在臉龐就這樣看著他們,深刻的記住了這兩個人那張醜陋的嘴臉,她對自己說,不能動氣,不能,你暫時還沒有叫屈的資格。男朋友被搶,或者說攀富移情別戀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從小到大在她身邊發生的一件件難擺平和痛徹萬分的禍亂還少嗎?她不都還是挺直了腰杆走過來了嗎?就連偷偷哭泣、暗自療傷的時間都沒有,這樣匆匆的度日,不敢妄想太多,不奢求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美妙的事。小時候,她是有過一個夢想,但經曆如此之多後隻覺遙不可及,困難重重,恐怕她一輩子都會在這種淡而無望中走到盡頭,到老然後孤獨的死去。
“安彩星,我來就是想對你說,咱們分手吧,你看看你,一年四季就那幾套衣服來回換,你不嫌煩我都看膩了!還有,你那老媽,昨天晚上還碰到她了,你能不能回去告訴她一聲下次見著我別給我打招呼了!就裝作不認識。一個陪酒的大媽還硬說是我的丈母娘你知道這讓我在朋友麵前多沒麵子嗎?別人會怎麼想我?扯上你們這家人呢算我倒黴,說實在的,看見你們這對母女就感到晦氣。我們到此為止好嗎?”他那故作征求意見的虛偽表情讓人看了非常地不爽,實際上他哪是跑來說分手,尋求同意的啊。像他這種撿了寶石不炫耀一下的賤男是不會睡得著覺的。
“什麼?我媽媽她……”這一字一句聽得安彩星心緒煩亂起來,剛剛從易澤西的嘴裏說出的話提到了媽媽在陪酒,天啊!她怎麼又跑去做這種事了?如果是這樣媽媽怕是又會惹禍上身,她是那種生性放蕩不受大腦控製胡作非為的人。安彩星開始頭痛起來,根本就顧不得去想易澤西連兩年感情都不留情麵的說出如此難聽的話。她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他們說完走人。這是她家的地方,就算再怎麼不想聽下去,她也不能不作理睬的逃避先走。這是她一直以來形成的性格,心想,你們要說就說吧。分手就分手吧,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雖然我一直很珍惜,心裏還有些隱隱地痛,可是我不是沒有想過沒有這一天的來臨,既然來了我就得接受。直至如今,我已經承受了許多許多,再多點兒也不要緊……安彩星這樣安慰著自己,她的堅強有時連她本人都歎服不已。
“你還不知道?也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好說!我說,你媽也真不容易啊,你就不能爭氣點兒嗎?就你這不起眼小職員每月那點兒微薄的工資真是漱口都不夠!”易澤西諷刺的說完一通後把女人摟得更緊了在她臉上蜻蜓點水的留了個吻,故意做給安彩星看。
“所以說嘛,我最討厭窮人了,髒死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像我們這種上層人士怎麼能在這兒待久了,你看,這些房子還真滑稽,是打雷時轟爛的麼?哈哈哈……”這兩個人默契的傳來尖銳刺耳的嘲弄聲,接著就神氣飛揚的坐上了奔馳amg款的豪華轎車,快速的開離了坑坑窪窪的小巷子,隻留下還在天上旋繞飛絮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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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三章更新的有些慢,因為這段時間太忙了就沒留存稿,不過,到第三章後就會恢複正常的更新時間。每天或兩更,手上會預留些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