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友攀上富家千金(1 / 2)

歲月從不等人,消無聲息的從我們的縫隙間溜走,一晃眼那時受苦受難的小彩星就已經長大成人了,現在的她已經大學畢業在一個規模不小的公司找到了一份穩定有著基本收入的工作。每每坐在高樓大廈的窄格子間裏辦公時,她都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那是因為這些年來她的生活著實不易,很多的時候甚至都苦到了心底卻也隻能硬撐。安彩星的媽媽魏玉芬可沒少給她找事,惹禍,添麻煩……

上頭的人又丟給了安彩星一大捆文件讓她仔細查閱整理數據,隔壁幾個命令的聲音嚷道:“咖啡!咖啡,動作快點!”同事之間對安彩星都隻是隨便使喚和利用,雖然安彩星一直對待工作非常上進,可怎麼也得不到上級的重視和同事的友好。她每天的工作量都要比其他的人多上很多,也落不到什麼好,反而是一連串的嘲笑和一雙雙鄙視的目光向她投來,他們沒一個人看得起安彩星,覺得是與他們脫節的另一類人,穿著寒酸不堪,誰也不想跟她靠近,巴不得安彩星早一點滾出他們的視線,所以平時大家都盡量給她添亂子,讓她難堪,對於安彩星來說每天總有做不完的工作等著她……她卻一點也不鬆弛和泄氣,她在心裏勸告自己,隱忍是現目前最好的回複,總會熬出頭的,總會的!公司裏的人不看好安彩星可以裝作沒看見,畢竟回到家後一覺睡去就忘記了那些不快。可是媽媽魏玉芬卻是無時無刻的讓她的身心受折磨,走在下班的路上,安彩星掏出保溫杯抿了一口白開水,她靜靜地思索自從爸爸那時死後日漸猖狂放蕩的媽媽,她的屢教不改,重蹈覆轍讓安彩星痛心不已、無可奈何。這些年,她不斷的幫媽媽還了很多債,可是舊賬未清新帳又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時不時在半夜三更帶男人回家整得叮叮咚咚,噪聲不停惹得樓上樓下投訴無數次,房東來逼迫著搬家已是常有的事,彩星經常貼著臉皮去給人陪笑臉說好話請求寬恕,已是司空見慣的了。魏玉芬做了太多太多讓一個女孩子艱難地默默承受的混帳事……

踩在一顆顆小石子的路上,她不知道對媽媽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恐怕這世上也隻有她的媽媽會如此不間斷找著花樣地折磨女兒,從小,她就見了很多疼愛孩子的父母,放學時,一群群孩子像軟綿綿的小白羊似得擁進大人的懷抱裏,而她,隻能站在那兒傻傻發愣。她的爸爸死了,死前甚至是對她恨之入骨,沒正眼瞧過小彩星,還總是百般苛刻的刁難她。她的媽媽…她輕輕地笑出了聲,一陣微風飄過,她覺得唯有自己的身世這樣荒唐,這樣悲哀。是的,她想,媽媽把我生了出來,我很感謝她,可無論再怎麼想也隻有這一點媽媽是值得表揚的。安彩星停住了身子,手扶在大池河欄杆上,望著流向遠處的水渠和茂綠的林野,低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平複情緒,她不能再想這些糟糕的東西了……日子還得過下去,必須靠自己,誰也幫不了,誰也救不了,隻有自己。秉著這些年的信念和經曆,彩星總結出來。

手機鈴聲響起,她按了接通鍵,放在耳畔:“喂,澤西,有事嗎?”這是她交往兩年的男友,初戀。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總是會變得格外溫柔,處處遷就依著他。因為,她很珍惜喜歡的人。

男人浮誇的聲音劃過天際,有一種不好的預兆:“你還沒回去嗎?我有事跟你說,呃……覺得還是該跟你說一聲比較好,免得以後產生誤會。”這話讓安彩星稍稍有些不安,她的左手從扶欄上移開撫弄了一下黝黑緒亮的頭發,還有一個巷子拐進去就到家了,她加快了腳步趕回家。澤西說最好在5分鍾以內,不然他就走了。

到了,他看見澤西正靠在脫落的石牆上等她,樣子懶洋洋的還透露出幾分嫌惡,而且,不隻是他一個人,挨著他的還有一個衣著光鮮亮麗,暴露無比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打眼的名牌貨。她看向安彩星,一絲絲鄙夷穿過了她,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安彩星吃驚的站在那兒,定定的看著他們,仿佛一顆被人遺棄的楊柳飄飄搖搖不知如何。女人見安彩星來了,兩手抱在豐碩的胸前一搖一扭的向她走了過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發出輕蔑的笑聲:“哈哈哈……你帶我來就為了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麼?你看看她那樣子,也好意思走在街上呢!”女人說著又用塗滿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撩撥了一下安彩星鄒巴巴的沉土色衣裳,嫌棄的用桃蜜似地嘴吹吹手,像是剛才摸了多麼髒的東西一樣。女人的嘲笑而刺耳的聲音不斷地溜進安彩星的耳朵裏,一遍遍的刺激著她,不知怎麼的,盡管從小她就是在這樣一個充滿噩夢的聲音裏度日,可現在聽到女人這樣辱罵她還是會難受得要命。“我說澤西,你是怎麼忍受這個土包子的呀?你看看她……我都懶得說了!再看看她住的什麼破地方,咦,是人待的嗎?”她把臉側向易澤西,隻見他遞給了女人一個附和的微笑,表示讚成她的話。他慢慢走過來,把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上,親密的喚道:“寶貝兒,你不懂,你是珍貴的富家小姐,人家不過是個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窮人,完全是兩個世界,怎麼能相比?”他那雙稱得上帥氣的眼眸子再看著安彩星時,已從剛才的柔情變得寒氣逼人:“理解一下,別人也過得可憐兮兮的。當初就是同情才……你也知道我這人心善。所以不是給你說了嗎?沒必要來,你非想看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