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行了,這戰鬥力也太差了些,這才鬥了幾個回合啊!
青莞心底冷笑,故作驚訝的輕歎道:“二姐,怎麼我一提到太太,大奶奶,三姐四姐就跑開了呢,我還沒把人請來呢?”
青芷“撲哧”笑出了聲,道:“你少說兩句吧,混沌的時候沒一句聽得入耳的,這病一好,誰都沒你能說。”
青莞眸子一暗,臉上卻笑意不減,她放開吳雁玲的手,輕輕挽住二姐的,道:“二姐,我陪你去那邊逛逛。”
說罷,留下了麵麵相覷的管氏和吳雁玲,揚長而去。
吳雁玲手中落空,看著兩人的背景,冷冷一笑,朝管氏福了福道:“風大,我先回房了。”
管氏在她麵前不敢拿大,高聲道:“來人,扶著小姐回房,好生侍候著。”
青莞,青芷兩姐妹剛剛走出數步,已有太太跟前的丫鬟來請青芷回去。
青芷顧不及多言一句,匆匆離去,獨留青莞一人站在陽光底下,看著她的背景發呆。
管氏轉過身,正好看到青莞婀娜纖巧的身影,站在一株紅梅旁,陽光照著她的半邊臉,臉上似有淡淡的哀色。饒是她遠遠看著,也被這哀色驚了一跳。
“你說……六小姐今日行事如何?”管氏放低了聲。
身後的貼身大丫鬟蘭兒湊近了,搖搖頭道:“胸無點墨,口無遮攔,行事魯莽,是個無用的。”
管氏淡淡掃了她一眼,笑道:“偏那兩個庶出的,在她手下連個招兒都過不了。”
“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天真罷了,算不得本事。真正厲害的郡主帶來的那個。”
管氏嗬嗬一笑。
二房的這位,本該在顧府是個尷尬的存在,偏偏五年來,此女活得怡然自得,不光吃穿用度是最好的,連老爺,太太都高看一層。撇去郡主這個靠山不說,僅憑她自個的手段,也確實是個厲害的。
“算了,二房的事咱們不摻合,隨她們怎麼去鬥吧,隻遠遠看著例便好。”
管氏一雙妙眼微轉,豐腴的身子輕巧的一個轉身,款款而去。
青莞未料到自己一瞬間的神情被管氏瞧了去,仍沉浸在自個的世界中。
離她數丈之遠,有個不大不小的假山,乍一看,讓她又想到了前世。
錢府的後花園裏,也有一處假山,比顧府的大上數倍。這是她和弟弟錢子異玩耍嬉笑的好地方。
特別是到了盛夏的時候,山洞裏陰涼涼的,往裏麵一呆,再熱的天都沒有一絲汗意。
月娘見小姐神色不對,上前扶住,抹了一頭虛汗道:“小姐今兒個行事,差點把奴婢的心肝都嚇出來,太鋒芒畢露了些。”
青莞回過神,眸光微微一轉,輕道:“不用怕,那兩個都是無用之人,會咬人的狗不叫。”
“小姐是說大少奶奶和玲小姐是厲害人?”
青莞不答反問:“你看呢?”
書房裏,顧老爺正襟上坐,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端坐著。
恰逢今日休沐,顧侍郎無需上朝,斯條慢理的喝著茶,靜等父親發話。
顧老爺心下醞釀了下,開口道:“如今京中情況如何?”
顧侍郎思了思道:“朝堂之上瑞王和賢王各不相讓,宮裏皇後和殷貴妃鬥得厲害。皇上時而抬瑞王,時而抬賢王,有些左右搖擺。”
顧老爺神色有些焦慮。
這左右二字,最最難辦。行差一步都將是萬劫不複。
“如今你弟弟閑賦在家,也不是個事,你看該如何是好?”
顧侍郎掃了眼兄弟,思忖道:“走老慶王的路子是上上策。兩王相鬥,倒黴的全是底下的官員。這個時候也不需官多大,隻不要摻合進去,便能保身。”
顧鬆濤心頭一緊:“大哥,不是皇後占了上風嗎?”
“你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太子府出事了。”
“什麼?”顧鬆濤驚聲。
顧老爺橫看了麼子一眼,年歲這麼大了,還沉不住氣。
“別說二弟驚訝,連我聽了也驚出一聲冷汗。有人在太子的飯菜裏下毒,幸好那日太子胃口不好,把飯菜賞給了下人,躲過了一劫。”
顧老爺,顧鬆濤長出一口氣,還未等他們把這口氣鬆完,顧侍郎又道:“饒是這樣,太子仍被嚇病了,至今還請醫問藥呢。皇上大怒,當著皇後和貴妃的麵砸了一支白玉筆筒,還道出了一句狠話。”
“什麼狠話。”顧鬆濤忙道。
顧侍郎手一揮,兩個下人頗有眼色的離去,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太子的命,是朕給的;隻有朕才能拿去;誰要敢動他,朕便要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