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龍驚羽直愣愣地問道。
“小羽就是小羽,不是誰的轉世,你們之間是不同的。”楓涇沒有直白地回答龍驚羽,但是他既然不敢正麵回應,也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即便鈴子在一旁點頭附和,但是卻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了。
這個問題冒出來之後,龍驚羽也再沒有了八卦的心思。
人一旦懷疑其自己來,就睡陷入一種怪圈,找不到出口。
她覺得自己成了一種寄托情感的容器,甚至是一種替代品。
那麼驕傲的自己,一直被一種不被認同的懷疑感包圍,龍驚羽難得失眠一次。
半夜爬到高高的屋頂上呆坐著,要星星沒星星,要月亮沒月亮的情景,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一片空白,黑得深沉。
“睡不著?來瓶啤酒吧。”
司昂抱著一箱啤酒從窗台上跳下,徑直走過來,靠著龍驚羽坐下。
龍驚羽大概還是沒有從盲人的戲份中跳脫出來,直接無視了這麼大的目標。
“噗嗤!”司昂開了一罐冰涼的啤酒,想也不想就直接塞到了龍驚羽的手裏,“喝了它,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聞言,龍驚羽二話不說,手臂一抬,手裏的啤酒咕咚咕咚全進了肚子裏。
司昂看得忍俊不禁,又默默地打開了另外一罐,自己慢慢地喝了起來。
“我是她的轉世嗎?”龍驚羽有氣無力地問,與以往活蹦亂跳、張牙舞爪的活力不同。
“不是。”司昂回答得幹脆,這一點讓龍驚羽本來就鬱悶極了的心情燃起了一絲絲小火苗,但是很快就又熄滅了。
不是轉世啊,可能還算不上是轉世呢?
“那是什麼?生前摸過的碗碟?用過的杯子?嗅過的花?總不能是……”龍驚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驚恐地長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拿眼神望向司昂,企圖得到一些安全感。
司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還是再給這丫頭灌一瓶啤酒比較好。
兩瓶啤酒下肚,龍驚羽都開始吐泡泡了,但是看起來又傷心又可憐。
“你又給我酒喝,我就知道,我肯定是人家的後代什麼的,太慘了,從輩分上就輸了。”
司昂握住啤酒罐的手都在顫抖,他說什麼了?什麼都沒有說,她就知道了什麼?
決定不再沉默下去,司昂清了清嗓子說:“不是,你跟那個人沒有那麼深厚的關係,你隻是恰好在她死的那一刻,沾了她的一滴心頭血而已。”
“那我是什麼?”龍驚羽濕漉漉的眼睛眨啊眨,“是什麼?”
司昂覺得龍驚羽這個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發紅發燙的臉頰,說:“你啊,是一朵非常獨特,非常美麗的玫瑰花呀。”
“真……真的嗎?”龍驚羽打了一個酒嗝。
“真的。”司昂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那你們對我好,是因為我是我,不是她,不是任何人對不對?”
“是啊,你就是你啊,大家都喜歡你,我也是。”